“行吧。”陳讓打開包廂的燈,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緩了一會后突然笑了起來:“哎,我說。”
沈南自也坐了過去,見他笑得這么開心,便心煩地應了一聲:“嗯?”
“你們倆挺有緣啊。”
這個時候,任誰看都知道沈南自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致,但陳讓偏偏就是不避諱,“你說你跟他住了這么久,難道都沒看出來他跟你要找的是同一個人?我剛剛溜了一眼,他這種身材一看就是練過的,你真就沒懷疑過?”
沈南自翻了個白眼:“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正經模樣,不說抽煙,就連半個臟字也沒罵過,跟上個世紀挖出來的老古董成精了似的,誰知道他還有這樣騷包的一面。”
說著說著,他突然想到了傅馳亦剛剛抽煙的那副畫面,不禁在心里補了一句:“不過這樣至少比在家里的樣子有意思些,好歹像個現代人。”
他一說完,陳讓笑得肚子都痛,想繼續調侃的話也咽進了嗓子里。
沈南自看他那坐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嗤笑了一聲說:“我怎么看你們兩也挺有緣,他每次來找我的時候,你不也都在場嗎?”
聽到這,陳讓笑聲漸漸小了下去,最后他收斂了笑說:“你以為我想?”
“第一次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拽走的時候,好多人涌上來問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他又是什么關系,擠得我想走都走不掉,最后只好硬著頭皮解釋說——”
“什么?”沈南自掀起眼皮,心里卻有種他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的感覺。
“我就說他是你親戚。”
果然。
沈南自嘆了一口氣:“你不如不解釋。”
陳讓半開玩笑地回了句:“你把爛攤子丟給我,我沒說他是你干爹就不錯了。”
“你講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說著沈南自沒忍住踢了他一腳。
陳讓選擇性忽視了他的表情,繼續翻舊賬:“第二次,我跟宋迭解釋了半天,他才相信你是自己走的,最后還把我罵了一頓,說一個人走雨路夜路不安全,問我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去。”說完他還吐槽一句:“沒良心的家伙。”
這事陳讓之前沒跟沈南自說過,當時他掐頭去尾,也就說了個結果,沈南自這次一聽說,也并沒有什么愧疚的意思,只是想到那天陳讓執意要放的恐怖片,以及后面回傅馳亦家發生的事情,他就咬牙,一字一句地說:
“你活該。”
“是,我活該。”陳讓也習慣了他嘴不讓人的行為,他問:“那你現在怎么辦,準備在這里躲多久?今晚不回去了?”
沈南自本來想著能躲一會是一會,但聽了陳讓的話后,他覺得今晚不回去也是個不錯的決定,反正今天也是周末,于是便問:“你家有人嗎?”
陳讓想了想說:“沒人,不過我今天晚上有約了,要請人吃飯。”
“哦。”見他沒有主動說是誰,沈南自就猜測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至少也是不怎么相熟的人,但還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嘴:“和誰?”
“宋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