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迭:我今天又看到他了。
這個“他”是誰,宋迭沒說,因為他知道沈南自清楚,當然,沈南自也的確知道他說的是誰,更何況這條簡短消息的下面還附帶了一張,看起來很像是抓拍的模糊照片。
不清楚的照片瞬間勾起了沈南自清晰的回憶。
頓時,他呼吸促地一滯,在盯著這張照片里的人看了幾秒后,最終他選擇掩耳盜鈴般地刪除這條消息,并且用雙手在鍵盤上打到
“以后他的事情,不要跟我說。”
消息一發(fā)完,沈南自就將手機拋到了床上,他晃了晃腦袋,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心里告誡自己過去了就過去了,想再多也沒有用。
就這樣,他緩慢地踏步下了樓,中途,一個不穩(wěn),他一腳踩空,差點從樓梯上方跌落下去。
不過還好手一直扶著樓梯的扶手,重新站穩(wěn)后,他不禁心想,幸虧留了個心眼,靠著旁側(cè)下的樓,不然自己可能就要在地上趴著等某個人回家了。
艱難走到廚房后,沈南自魂不守舍地從冰箱里拿出一顆土豆,用水沖洗干凈后,將它放在案板上,心里告訴自己一定要切得比上次好,讓傅馳亦回來的時候不敢再嘲笑他。
可越是這么想,就越無法集中注意力,下去的第三刀便精準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傷口不算大,卻很深,皮破開的地方都向外掀出了肉,血也隨之從劃口處泛了出來,漸漸滴落在了木質(zhì)的案板上,紅得晃眼。
剛開始還沒什么感覺,盯著自己血涌不止的食指愣了整整十秒,他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有些酥酥麻麻的疼,想起上次摔碎盤子,傅馳亦幫他包扎時的場景,沈南自走到了客廳的那個拐角。
他打開柜子,上下翻找,想找個創(chuàng)可貼包扎一下,卻在掏出盒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正好空了。
在“就這樣算了”和“出去重新買一盒”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沈南自選擇了前者。
一是因為憑他現(xiàn)在的情況,出去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二是因為他潛意識里認為這不是很嚴重的傷,小的時候因為皮,磕磕碰碰過太多次,當時就沒有什么處理措施,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問題,于是他重新走回了廚房。
當他用流水簡單沖洗血漬,再次拿起土豆的時候,大門的門鈴?fù)蝗豁懥恕?/p>
廚房離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再加上腦子里充斥的全是其它的事情,沈南自并沒有聽到門鈴聲,直到門外逐漸傳來陣陣敲門聲,他才回過神來,走到了門前。
a大離這雖然不算遠,但也不至于回來的這么快,沈南自心里覺得,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傅馳亦。
再說,哪有人進自己家還要敲門?
如果是這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個人是來找傅馳亦的。
畢竟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里。
想起家里那位老古董的難纏模樣,沈南自猜測他的朋友估計也不會好到哪去,如果是周楚的話,那就更壞了,于是沒多猶豫,直接握住門把手,一把將門打開了。
“傅馳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