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你學不會嗎?”
當說完這句話,看到波波愣住的表情時,沈南自就兀地意識到了什么,漸漸擰起了眉。
一想到那個人,他就頭疼,現在竟然連說話都開始與他的口吻相似,明明只是相處了幾個月,卻變成了這樣。
看了眼在旁邊瑟縮的波波,他突然開口問:“我讓你做什么都可以?”
波波點了點頭。
腳尖點了點地面上的紅毯,沈南自掀起眼皮:“跪下呢?”
沒想道他會來這么一句,波波一愣,但對他來說,這并不算什么為難的要求,于是依舊點頭:“只要沈少開口,我就能做。”說著便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看他真有那個意思,沈南自偏過頭,“嘖”了一聲,煩躁地說:“滾吧。”
波波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他大致知道沈少的脾氣,被趕走了也不多說話,轉身就去吧臺要了一杯溫開水,放到了沈南自的面前后,便退下了。
陳讓從電梯出來,看到坐在大堂沙發上沉著臉色的沈南自,又想起上次聽到的事情,便上前拿下他手中的酒杯,問:“前幾天找人把這的會員打了,怎么回事?”
“他說你壞話,正好聽到。”
“說我壞話的人那么多,你打的完嗎?”他上前按了按沈南自的右胳膊,當看到他壓緊眉頭后說:“人家皮厚,身體沒什么事,頂多退了會以后不來這了,你倒好,直接傷到了胳膊,受傷了就開心了?”
“我怎么知道他會沖上來?”
“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你以前從來不在夜睨亂動手。”
看他沉著臉色不說話,陳讓問:“最近到底發生了什么?”
“非要問嗎?”
因為年齡太小表白被拒,結果那人轉頭就去找了個比自己還小的人,沈南自不知道這有什么可說的,回憶一下那個場景,他都想笑。
“別問我。”沈南自從他手中拿回酒杯:“也別管我。”
“我能管到你嗎?”陳讓坐到他的身邊失笑:“要是這樣,你爸媽找我不就好了?還要大費周章去找傅馳亦干什么?”
哪壺不開提哪壺,沈南自看了他一眼:“能別跟我提這個事嗎?跟他有關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聽。”
“果然是因為這個。”看著他疲憊的臉色,陳讓問:“你幾天沒睡了?”
沈南自“呵呵”兩聲:“我剛睡醒。”
“睡半個小時也叫睡?”想起他十幾分鐘前在這閉上眼,完全一副落魄樣的畫面,陳讓就說:“最近宋迭問我你怎么不出來,我都換著理由說你有事,這樣下去,我也瞞不住,你自己跟他解釋去。”
“你瞞得住。”沈南自從桌上拿了一杯酒遞給他,自顧地用杯口跟他碰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哪有你瞞不住的事?只有你不想瞞的事。”
說完便偏頭盯著他:“你想拿這個威脅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