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迭點了點頭。
沈南自家里的情況他多少知道一點,這么金貴的身體,自己又不愛惜,請個人來照看一下,好像也沒什么不對。但不管怎么樣,他都覺得,現在不能再讓沈南自繼續喝下去了。
陳讓和宋迭都清楚,所謂的酒量可以,那只是沈南自自己認為的,但像他們兩這樣與沈南自認識久的就知道,其實他根本不能喝幾杯。雖然沈南自喝酒完全不上臉,但是酒精對他的后勁很足,這會看來,應該是差不多要到半個極限了。
陳讓看準時機將沈南自手中的酒杯抽走,宋迭用手蓋著沈南自面前的還沒動的酒,兩人會心相視,再次異口同聲:
“行了,就到這吧。”
沈南自對于兩人行為十分不滿,他皺著眉頭,搶著要去拿陳讓手中的酒杯,陳讓沒注意,下一秒就感覺手中一空,再抬頭看,酒就已經滑入了沈南自的喉嚨。可即使是這樣,沈南自還是不滿意,伸手又去奪桌上被宋迭護著的那一杯。
陳讓迫不得已,心急口快地說:“還喝?誰再喝誰王八!”
沈南自端起酒杯的手一頓,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靜默了好幾秒后,緩緩問:“你有病?”
“再喝下去,你就真的要有病了。”陳讓將他手上的酒奪回,從茶幾的抽屜里翻出一根棒棒糖,迅速拆開,塞進了他的嘴里,看著沈南自有些怨恨的眼神,他嘆了口氣問:“你是不是最近出什么事了?怎么感覺跟得了什么心病一樣。。。。。。”
沈南自嗦著糖果,不以為然:“我能出什么事?”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沈南自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在為傅馳亦的事情煩惱。
尤其是剛剛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的腦中就總是能想起那天的畫面,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羞恥,只是一想到那天的事情,他就不自覺地想靠面前的酒精麻痹自己。
不光是陳讓,宋迭也明顯能看出沈南自的狀態不怎么好,但他知道沈南自的性格,便也沒有多問,想著轉移一下注意力,他提出了建議:“都別喝了,我去放個電影怎么樣?”
“為什么?”沈南自心頭之愁未解,他心煩地將宋迭拿遙控器的手按住,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三秒后,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繼續喝。”
宋迭看著自己依舊被握住的手,愣住了,思考著抽還是不抽,可還沒等他考慮清楚,陳讓就直接將沈南自的手扒拉開,對著宋迭說:“他現在神志不清,我去泡蜂蜜水,你去放電影。”
“放什么?”
“恐怖片。”
沈南自最怕的就是恐怖片,或者說,他十分怕鬼,還尤其怕純黑封閉的環境。
所謂純黑,就是一點光都不透露,與夜睨中還充斥著曖昧燈光的環境不一樣,那是一個密封不透氣的環境。
不喜歡看恐怖片是陳讓從沈南自嘴里聽說的,至于怕黑,那是因為之前有一段時間,流行玩什么密室逃脫,他一時興起約著沈南自和宋迭玩了一次,中間做單線任務,三個人分開了一次,結果出來的時候,沈南自整個人臉都白了,那是陳讓從未看過的模樣。
怎么看都像是被嚇狠了。
后來三個人吃飯的時候,沈南自從頭到尾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陳讓當時都以為他被嚇傻了,差點就拉著他去旁邊的醫院掛號了。好在那天過后,沈南自又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喝喝該玩玩,只是不管宋迭怎么關心,他都閉口不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