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說:“你要一直等著?”
“嗯。”
“一年也等?”
“等。”
陳讓笑了:“不管多久?”
看向他,沈南自說:“不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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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
昨天晚上與傅馳亦打視頻時,因為盯著他工作時英俊的側臉托腮發呆,沈南自一不小心將手中的那只銀色簽字筆摔到了地上,弄壞了,撿起檢查的時候發現已經無法出墨了,就連筆帽都癟了進去。
雖然傅馳亦答應回來的時候再送給他一支,但為此,沈南自還是偷偷難過了好幾天。
不是什么很貴的品牌,問了幾家店都覺得沒有修的必要,建議他重新買一支,但沈南自不愿意,因為這支筆曾被他帶去刻了字。
看著手中筆帽上的“fs”,陳讓沒忍住笑了一聲,無奈道:“誰和你說我們夜睨的工具師還能修筆的?”
“我猜的。”沈南自實在沒辦法了,他本來就想家里那位想得不行,現在對方送的東西還壞了,心情自然也隨之變差了許多。
他問:“所以能不能修?”
陳讓思索了一下,拿著筆揮了揮:“你去坐會,我幫你問問。”
“好。”
因為有點熱,沈南自并沒有去沙發那,而是轉身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結果剛把水關上轉身,就又被一團白色煙霧迷了眼睛。
尼古丁沖鼻的味道讓他偏頭嗆了幾聲,從下往上看面前站著的人,黑色的皮鞋與西裝褲,燙著花紋的皮帶,青筋明顯的小臂,沈南自呼吸停滯。
太眼熟了,但還沒等他期待地抬起頭,便聽到上方傳來極其陌生又粗獷的聲音:“誒,不好意思,熏到你了。”
抬眼看,果然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沈南自皺眉,搖了搖頭說:“沒事。”
出去的時候,陳讓已經帶著修好的筆回來了,遞給他時看到他這副表情,便問:“有人欺負你?”
看著他沉默片刻,沈南自把剛剛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陳讓聽后,建議他如果實在想念,就去s城看看,反正很近,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出了夜睨,沈南自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去找他,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洗完澡,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照例打去視頻,只不過話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