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漸漸有了笑意,看著沈南自還濕漉漉的眼眶,他頓了一下,接著淡然說道:“再說,如果放你哭下去,把我家淹了怎么辦?”
“傅馳亦!”
沈南自受不了了,穿他衣服的那點(diǎn)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聽他一個勁地調(diào)侃自己,轉(zhuǎn)身抬腳就走:“今天晚上我不會再跟你說話,也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讓你動了嗎?”傅馳亦看著他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開玩笑歸開玩笑,對方一旦嚴(yán)肅起來,沈南自立刻就蔫了,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欲哭無淚地看向他:“干嘛。。。。。。”
“廚房煲了湯,去盛一碗喝完再上去。”
一天都沒吃,要不是他提醒,沈南自都沒感到餓,想起傅馳亦連夜趕回來,還不忘做個飯,于是沉默了一會,問:“你自己吃了嗎?”
“不用操心我。”
“那我就不吃。”
“沈南自。”
壓迫感就這么沖自己襲來,沈南自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了他一眼后,抱著手臂偏頭:“嚇我沒用,有本事你就再打我一頓。”
看著那久久不消的印記,再對上沈南自的視線,傅馳亦終究是嘆了口氣,對他說:
“盛兩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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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沈南自是趴著睡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只胳膊都枕得疼。
他手向后揉了揉屁股,又跑去衛(wèi)生間的鏡子面前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因為躲避而挨的最狠的那一下,其它的印記基本消除。
盡管已經(jīng)不痛了,但穿上褲子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適,于是他就這么穿著傅馳亦的襯衫,在家里晃了大半天,直到被對方按在腿上揍了幾巴掌,才老老實(shí)實(shí)地穿了睡褲。
按昨天欠下的賬來算,沈南自清楚地記得,還有八下要還,但他不好意思去找傅馳亦,只好一直這么拖著。
等吃完晚飯后,他怕自己再不說就會被加倍,于是趁著傅馳亦在房間洗澡,便去書房里找了昨天放進(jìn)去的那個灰色盒子,想挑一件沒那么嚇人的交給對方,結(jié)果當(dāng)場就被傅馳亦抓了包,又被按在椅子上揍了幾下。
不過不論是沒穿褲子,還是偷偷摸摸跑去書房找東西,挨的打都是不痛不癢的,相比昨天的,連三分之一的力氣都沒有,但當(dāng)沈南自睡前再問起欠的那八下的時候,傅馳亦卻對他說,已經(jīng)還完了。
雖然因為撒謊和夜不歸宿挨了次狠的,但沈南自卻沒有改變對傅馳亦的看法,相反,他在心里覺得,對方對自己其實(shí)是寬容的,于是膽子也隨之大了些。
周六下午,見傅馳亦換了身衣服,沈南自便湊到他身邊問:“你要去哪?”
傅馳亦看小孩一臉好奇的樣子,也沒瞞著,直言道:“朋友聚餐,晚上不在家,自己能解決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