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孩像個餓了幾天的小雞一樣啄個不停,傅馳亦掐住他的脖子,扳過他的臉,對準那張紅潤的嘴就吻了下去,撬開唇瓣,將里面未化完的糖勾進自己嘴中,才放了手,冷聲說:“不想吃就別吃了?!?/p>
整個過程很快,沈南自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當感覺自己口腔的甜膩消失后,他立刻不滿地嘟囔:“還給我……”
傅馳亦笑了一聲,從桌上拿起另一顆,撕開,塞進他的嘴里,淡聲說:“再亂動塞的就不是上面這個嘴了。”
“嗯……?”
看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沈南自臉瞬間漲紅,緋色從脖頸一路燒到耳尖,他趴在他的懷里,不敢亂動了,心里卻在想
為什么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紅溫了許久,等嘴里的糖被嚼碎,他問了一句:“你知道……衛北淮現在在哪里嗎?”
沉默了一會,傅馳亦說:“不知道?!?/p>
意料之中的答案,反正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問的,沈南自點頭,換了一個問題:“那自從上次后,你還見過邱朗嗎?我一直想跟他道個謝……”
“我可以替你幫他道謝。”
“為……”
“我不想讓你去見他。”傅馳亦聲音沉了下來:“做得到嗎?”
本來就沒什么聯系,只是想為上次的事情說聲謝謝,現在既然傅馳亦不允許,那他就會乖乖聽從,不過……
沈南自彎起眉眼,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一樣,就差坐在他的腿上搖頭晃腦了,盯著面前人的臉看了一會,他喚:“傅馳亦。”
傅馳亦看向他。
“你是不是吃醋了?”
兩秒后,傅馳亦將他的頭按進懷里,順手就往他還未來得及穿上褲子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做不做得到?”
“嗷!”沈南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嚎叫了一聲,他反手揉了揉屁股,小聲地說:“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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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
時間一晃就過去,衛北淮這個名字與邱朗一起,漸漸消失在腦中,像是人生長旅中那么幾個不起眼的微小過客,只要不出現,沈南自就很難再想起,或者說,他不愿再想起。
中旬的時候,傅馳亦回了s城,說是有事情要忙,需要親自過去解決,想著只有幾天的時間,沈南自便勉勉強強地接受了這個聽起來就很敷衍的理由。
父母上班,家里沒了人,沈南自就去找陳讓,雖然大多數的時候,對方都與宋迭泡在一起,不過他也不在意,兩人在包廂玩,他就一個人在吧臺坐著。
這會好不容易等宋迭回家,陳讓有了時間,沈南自把玩著手里的杯子,隨口一問:“怎么夜睨的鋼琴手又換了?”
陳讓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說:“跟邱朗一樣,手上有傷回去修養了,不過沒他嚴重?!?/p>
時隔很久聽到這個名字,沈南自問:“他的傷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那個是神經損傷,再加上以前車禍留有病史,情況差的話有可能部分軀體癱瘓。”陳讓皺眉:“如果是那樣,就比較麻煩了,動作不便還得讓人照顧,而且都這樣了,他還加強訓練,像是嫌傷得不夠重一樣,所以后面就算他要求留在這,我也不會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