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宛如雕塑般安靜地對視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良久,還是琪亞娜先打破了沉默。
“芽衣,布洛妮婭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對吧?”
“嗯。。。。我一直都相信老師的。”
雷電芽衣心里早就有了猜測,以自己老師的能力,這種程度的傷應該早就恢復過來了才對。
一直用沒有徹底恢復這樣的理由來搪塞她們,就只能是布洛妮婭跟她們有了心結,不愿意來見自己。
明明她們從未責怪過布洛妮婭。。。。
雷電芽衣垂著眼睫,并沒有將自己莫須有的猜測說給琪亞娜聽,因為她知道說到底這只是猜測而已。
可琪亞娜在這個情況下總是沖動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無論猜測的真假,都不會為她們帶來好的結果。
。。。。。。。。。。。。
布洛妮婭的專屬病房內。
布洛妮婭垂著頭,在心里默默倒數著鐘離末應該到來的時間。
她已經沒有前些時間那么抗拒與人見面了,甚至為了老師,她已經可以接受別的女武神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但為什么今天的老師還是晚來了?
她心里問著自己,卻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對鐘離末愈加怪異的態度。
當鐘離末因為不可抗因素不得不暫時離開病房時時,布洛妮婭表面上依舊平靜,低垂著眼眸,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在內里,一種冰冷的的刺激混雜著從后背升起的涼意,會隨著門扉的合攏而驟然飆升。
她會無聲地計算著鐘離末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生命體征儀的嘀嗒聲不再是生命體征的象征,而是變成了老師缺席時間的倒計時,每一聲都敲打在她過度敏感的神經上。
鐘離末的時間把控總是精準的,前后差距不會超過一分鐘,但今天已經接近了十分鐘。
她調動起全部殘余的感知,捕捉門外走廊里每一個遙遠的腳步聲,瘋狂地甄別其中是否蘊含著屬于老師的頻率。
而現在,布洛妮婭沒有在預期的時間內聽到那熟悉的、輕盈的腳步聲歸來。。。
一種近乎窒息般的焦慮在瞬間便扼住了她的喉嚨,負罪感的玄冰會再次蔓延,衍生出帶著恐懼的念頭。
老師是不是終于厭倦了?
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無可救藥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