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足以讓你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她的手指悄然下滑,與他十指相扣,指根卻用幾乎要捏碎他骨節(jié)的力道收緊,另一只手則警告性地掐住了他的腰側(cè),迫使他不得不更靠近自己。
“需要我提醒你嗎?你現(xiàn)在是誰的所有物?誰的狐貍?”
被遮住光線的陰影里,她的舌尖幾乎舔舐到他的耳廓,聲音如同蛇類的嘶鳴,“奧托的計劃,這些女人已經(jīng)與你的命運交錯一次,你還想要再一次相遇?你現(xiàn)在只需要看著我,想著我,就夠了。”
周圍的行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低氣壓,下意識地繞開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鐘離末腕上和腰間的疼痛清晰地傳來,耳邊是她冰冷而充滿獨占欲的話語。
他沉默了片刻,赤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有關(guān)切,有無奈,最終化為一種沉寂的妥協(xié)。
他微微偏開頭,低聲道:“不。。。我只是分析局勢,畢竟奧托這個人一直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局勢?奧托?”
梅比烏斯輕嗤一聲,指尖用力摩挲著他被捏紅的手腕,“最好的分析就是,她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guān)。”
“你的世界,現(xiàn)在只需要有我就夠了。”
她終于稍微松開了一點力道,卻依舊緊緊抓著他的手,仿佛怕一松開,他的思緒又會飛到不知何方。
“實驗室的東西買完了。”
她宣布道,語氣恢復(fù)了那種慣有的、帶著一絲厭煩的慵懶,但眼底殘留的冰冷醋意并未散去,“回去吧。看來帶你出來透氣,是個錯誤的決定。。。你似乎需要一點‘輔助’,才能更好地專注于當(dāng)下。”
她拉著鐘離末,轉(zhuǎn)身離開商業(yè)區(qū),步伐比來時更快了幾分,那墨綠色的背影透著顯而易見的不悅和一種等待著回去“教育”所有物的壓迫感。
。。。。。
傍晚。
山莊的自動門在身后無聲滑合,將外界的一切喧囂與光線徹底隔絕。
客廳內(nèi)的非直射式燈臺正發(fā)出著幽微冷光,和幾處氛圍燈帶提供的光亮共同照明,勾勒出冰冷而私密的輪廓。
幾乎是在門合上的瞬間,梅比烏斯一直壓抑,冰冷而又粘稠的醋意便如同掙脫了束縛的毒蛇,驟然彌漫開來。
她甚至沒有給鐘離末脫下外套的機會。
“呵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