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末怔在了原地。
他預(yù)想過她可能會猶豫,可能需要時間適應(yīng),卻從未想過會遭到如此徹底、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絕。
他看著她那張毫無轉(zhuǎn)圜余地的側(cè)臉,那雙拒絕與他對視,仿佛已封閉了所有通路的眼眸,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他的溫柔,他伸出的橄欖枝,在他最想安撫的人面前,撞上了一堵名為信仰的冰墻。
鐘離末不喜歡與自己親近的人保持距離,所以他試圖將阿波尼亞拉的更近些,但阿波尼亞卻固執(zhí)地將彼此推得更遠,牢牢地將自己鎖在追隨者的位置上。。。。。。
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掠過阿波尼亞的臉龐,照亮了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堅定,也照亮了鐘離末眼中那抹難以化開的無奈與沉寂。
溝通的橋梁尚未搭建,便已在偏執(zhí)的基石上轟然崩塌。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p>
鐘離末輕嘆了一口氣,隨后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而阿波尼亞依舊跪坐在那座木雕前,中指與食指交疊,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注視著鐘離末離去的背影。
她不是不愿意以朋友的身份與自己的神明相處,而是她無法想象。。。自己如何能夠抑制住自己日漸扭曲的欲望。
。。。。。。。
在被鐘離末帶回逐火之蛾后,阿波尼亞獲得了相對安全的棲身之所,卻也踏入了一個讓她內(nèi)心更加煎熬的戰(zhàn)場。
在這里,她得以更近距離地,以一種日常的方式觀察她所追隨的神明,也目睹了那些早已圍繞在他身邊,與她一樣,甚至比她更有資格親近鐘離末的女性。
其中最讓她感到無力和焦灼的,便是伊甸與愛莉希雅。
她很快便知曉,這三位立于逐火之蛾頂端的戰(zhàn)士,本就是親密無間的情侶關(guān)系。
這并非什么秘密,而是基地里眾人皆知,甚至帶著些許羨慕與仰望的事實。
她看到愛莉希雅如何像一只輕盈的粉蝶,自然無比地挽住鐘離末的手臂,將精巧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
在他耳邊用甜膩的嗓音說著悄悄話,引得鐘離末無奈又縱容地輕笑,那雙向來平靜的赤瞳里,漾開的是對愛莉希雅獨有的、帶著幾分寵溺的暖意。
她看到伊甸如何與鐘離末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共飲一瓶紅酒,兩人之間流淌著無需言語的默契。
伊甸會優(yōu)雅地為鐘離末斟酒,指尖偶爾會毫不遮掩拂過他的手背,而鐘離末會微微側(cè)首,與她低聲交談,那畫面和諧得仿佛一幅亙古存在的名畫,旁人連插入一絲縫隙都難以做到。
這些日常的、親昵的互動,像一根根細小的針,反復(fù)刺痛著阿波尼亞的神經(jīng)。
阿波尼亞可以憑借【追隨者】的身份,以悲憫而疏離的姿態(tài),擋開那些試圖靠近鐘離末,索要簽名或是單純想搭訕幾句的普通女人。
她會靜靜地走上前,用那雙仿佛能看透靈魂的眸子凝視對方,不言不語,卻足以讓大多數(shù)人在那種仿佛被審判的目光下自慚形穢,訕訕退開。
她能阻擋那些外來的“桃花”,卻無法撼動伊甸和愛莉希雅分毫。
自己的神明本就是她們的。。。。
(下一章就是最后一章啦,最近國慶有點忙,所以不太穩(wěn)定,后續(xù)會保持更新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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