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每天都在變化。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女人從掛在馬背上的包里抽出一塊布擦去長劍上的液漬后就翻身上馬,“既然目的地不一致,你們自求多福吧。”
“多謝。”金懷墨說。
“對了,這還你。”肖彰抬手把她的刀遞過去。
女人沒拿:“留著吧。沒有武器在這里寸步難行。”
金懷墨問:“你知道從這兒到王宮有多遠嗎?”
“日夜兼程的話一周左右能到。”女人拽著繩子催馬向前,忽得又掉轉過來說,“還有一句忠告。”
“無論你們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離開這條大路。”
丟下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地向著里世界的出口奔去。
馬蹄陣陣,踏破夜色疾馳而去。
“這人不錯啊,面冷心熱的。”肖彰晃了晃手里的長刀,欻得劈下路邊的一節樹枝,“不過你說那什么《規則之書》真的有這么神嗎?”
金懷墨淡淡說:“應該吧。她可能也看過了才會這么說。”
“你怎么知道她看過?”
“懷風說《規則之書》上記載了里世界的出口。她對出口的位置還有關閉的時間都這么熟悉,估計是受過書的指引了。”
“有道理。”肖彰放遠目光又向大路盡頭眺望,“沒想到這鬼地方還有一座王宮啊。不知道王宮里除了那本書還會有什么哎?”
“年邁的國王、美麗的公主、無盡的財寶,都在可憐巴巴地等你。”金懷墨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還是先造個火把再做夢吧。”
肖彰:“污蔑要坐牢的話我看你是無期徒刑。”
“給。”金懷墨彎身撿起剛才他劈下的樹枝,“這個松明含量高。”
“干嘛啊?”
“造火把。夜深了。”
“……”
肖彰任勞任怨地在樹枝頂端劈開一個十字形狀的刻槽,又在刻槽的縫隙里塞入幾根小樹枝,好不容易要做好時,夜空盡頭吐白,天色忽地亮了起來。
“啊?天亮了??”肖彰眨眼又眨眼,“是我眼花了嗎??”
金懷墨松開按在脈搏上的手:“這個晚上只有十分鐘。比昨天更快。”
“哎,那剛才那個人說日夜兼程一周能到王宮。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只要走幾個小時就能到了?”肖彰一下子振奮起來,“搞不好馬上就能找到陳怡靜的下落了。”
金懷墨搖頭:“她說的不一定是里世界的時間流。總之先上路吧。”
兩人走在大路上,一直走到黃昏。
傍晚的森林又散發出那種詭譎的氣息。
不知名的怪物開始覓食,撕咬與爬行的聲音四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