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游說:“不好我不是在改嗎?”
帝疆莫名,“你改哪兒了?”
段九游:“諫官們說我脾氣不好,容易沖動,一點就著。”
帝疆:“你改過嗎?”
段九游:“改過啊,我之前比現在兇多了。”
……
段九游:“你怎么又不說話了?睡著了?”
段九游:“帝疆?”
段九游:“太驍?”
段九游:“尊主大人?”
——這話癆的毛病是沒藥能治了嗎?
帝疆在心里腹誹。
段九游像多長了一只耳朵,突然冒出一句:“你有話別在心里說,出聲跟我嘮嘮。”
……
帝疆一路飽受摧殘,基本是能不理就不理,結果段九游另辟蹊徑。
段九游:“你晚上有時候說夢話你知道嗎?”
段九游:“不信我說的?”
段九游:“不搭理人沒禮貌啊!”
段九游:“你夢話里都是臟話,可臟了。”
帝疆從鼻子里呼出一聲長氣:“別在那兒造謠!”
“真的。”段九游說,“你說封臣是大傻子,腦子不會轉彎,是實心的。”
帝疆:“那或許有可能。”
兩人就這么一路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不知走了多久。帝疆最初還有回應,越到后面話越少,段九游感知到肩膀上的分量越來越重,知道帝疆已經陷入昏迷,干脆改架為背,將他整個“披”到自己身上。
四季妖一直跟隨在兩人身側,由于不知道段九游天生神力,看在眼里更似一幅柔弱女子強行拖著心愛之人前行的艱難畫面。
“把眼淚收回去!”
四季妖情感豐富,眼眶一潮,嶺內便有了毛毛細雨的征兆。
段九游橫眼一呵,又讓它將這種情緒咽下,回歸到之前的懼意里。
四季妖忍不住抱怨:“你們兩個怎么都這么兇?”
“我哪里兇了?”段九游面露不滿,“你要說他兇倒是真的,一言不合就抄家滅族,我是神官,連當九任,是好人堆里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