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有什么病吧?!
帝疆在心里罵臟話。
一人一狼神色古怪地對視,都在彼此眼中讀出了惡心。
帝疆收回爪子,白宴行看了眼仙侍,仙侍立即會意,端起桌上的碗說:“屬下伺候它進食吧。”
白宴行點頭,直到幼狼吃完飯,再沒與它有什么交流。
與此同時,地息山這邊的雷鳴電閃一直都未停止過。
段九游在雷聲中入睡,在雷聲中醒來,難免煩躁,因為這雷聲預示著四季還在哭鬧。
她瞇著眼睛下床,拖著長長的裙擺和外袍走到窗前,推開窗欞,盯著窗外的傾盆大雨轉回頭對床上的帝疆道。
“吵死了,你還不去管管?”
他覺輕,按說這么大的動靜早該醒了。他卻像是沒有聽到,耳朵都沒動一下。
段九游忽然懷疑他是不是死了,疾步走到床前搖晃他的身體。
“帝疆,帝疆?”
還好,晃兩下就醒了,段九游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指著外面說:“你怎么睡這么沉,雨水都要將地息山泡壞了,趕緊去把四季元神不齊,這么下去這地方都不能住了。”
幼狼睡眼惺忪地看向段九游,昨天它光宗耀祖了,興奮得一晚上沒怎么睡,好不容易小憩一會兒,她怎么還來吵它?
它不會說話,間或還有一點心虛,它知道今天早上被接走的應該是它,結果它睡著了,帝疆也睡著了。
它不知道怎么解釋和彌補,它不想聽段九游嘮叨,也怕段九游罵它,干脆把耳朵背了過去。
而段九游一看這個熟悉的動作,心里就是一涼。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她已經能從一些小細節里分辨出帝疆與幼狼的區別了。
帝疆是不會把耳朵背過去裝聽不見的,更不會有這種心虛又怯懦的表情!
段九游神色緊張地抓起幼狼,端詳過后爆發出一聲低吼:“你昨天不是應該睡在正殿里嗎?!”
段九游這一嗓子威力不小,不僅嚇抖了幼狼,還把候在殿外的蓮塘等人驚動了。
她們在殿外轉了好幾圈了,四季哭個不停,總得問老祖要個對策。誰也沒想到老祖這里出了更大問題,幼狼抱錯了,反把帝疆送到了白宴行面前!
這兩個人從諸神亂戰打到奪天之戰,一方對龍族有大礙山屠殺荒眾之恨,一方有對荒族屠龍三千之仇,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蓮塘神色焦急地對段九游道:“荒主不會在勤政殿里大開殺戒吧?”
段九游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那個樣子能殺誰?”
昨晚睡覺前,段九游是跟帝疆一起躺下的,現在幼狼變成了帝疆,明顯是幼狼在他出去之后占了他的位置。
帝疆若是真有殺人的本事,至于讓一只幼狼搶了自己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