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點也不想細說,冷著臉扭開頭:“你有經驗便有經驗,管別人做什么?”
她仙侶有過不少,真到那一步的確實一個沒有。
之前就說過了,咱們這位老祖是個沒長性的人,對愛的理解非常淺薄,一時見人長得漂亮了,心里有些喜歡,便覺得這感情是愛,待到對方想要更近一步時,她又感覺怪異不適,一旦被人靠近,便會找各種理由推開。
她對感情一知半解,沒人告訴她這是因為沒有真正動情,才不愿被人碰觸。
而她風流名聲在外,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實際是根“銀樣蠟槍頭”,連頓“肉”都沒吃過,豈不讓人笑話?!
她想封帝疆的口,剛想告訴他你不許對外面說,就聽帝疆低聲道。
“我也沒有。”
“什么沒有?”
段九游沒反應過來。
帝疆沒說話。
水池里濺起水花,他跟上次一樣,毫無顧忌地出水。
段九游迅速別過臉,心說兩次了!兩次!!
他還真不把她當成一個女人!
其實帝疆跟段九游想得恰恰相反,之前那次確實是沒有性別,或者說壓根沒把段九游當人。
那時他并不確定她來十境的目的,敵我未分,還有舊仇,最多將她視為一只胖烏龜。
這次不一樣,他對她的心思,很早就不一樣了,她要是想看他這副身體,隨時可以。
浴房小榻上有弟子備好的一身衣袍,估計考慮到兩人還要睡個回籠,特意留的是方便入睡的輕便衣袍。
帝疆慢條斯理地一件件穿好,似乎猶豫了一下。
“我也沒有經驗,咱們兩個半斤對八兩。”
段九游看著他在燈下被拉長的背影,忽然有種被危險包裹的緊張感,心里一緊,嘴上就亂了章法。
“跟,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你結巴什么?”帝疆側身看她,松散一笑。
他長了一張清瘦淡漠的面孔,身體淬煉于實戰,卻常被他掩蓋于一身寬大衣袍之下,此刻衣帶松散,半遮半掩,連平時的病容都掩去不少。
段九游飛快打量一眼,便將視線垂了下去。
“我哪里結巴了?我就是想說,你還睡不睡了?大半夜這么折騰,再有一個時辰,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