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親法能拿到人前用嗎?!
“你才是小雞!”段九游沒什么招架之力地反駁道。
“不是小雞就好好親一下,親都親的這么敷衍,怎么讓孩子相信我們的感情是真的?”
兩人的關(guān)系,真說不上誰更壓誰一頭,情感上,段九游確實(shí)是落子定局的那一個,但是類似面前這種時(shí)刻,永遠(yuǎn)都是帝疆更勝一籌。
——因?yàn)樗灰槨?/p>
九游在心里暗暗罵人,笑得暗藏殺機(jī),壓低聲音道。
“差不多就行了,哄孩子而已,別沒完沒了!”
“哄孩子?”帝疆牽唇一笑,“我可沒那個閑功夫跟你一起哄!你說我現(xiàn)在把你甩出去她會哭嗎?再或者,直接把她丟出去,是下雨還是下冰,都隨她去。反正荒宅有的是碳火,冷不著我,也凍不死你!”
她只知自己被他調(diào)侃的惱羞成怒,不知他心里怒火更旺!
他花了那么長時(shí)間說服她跟他在一起她都不松口,換成一個四季她就慷慨至此,他在她心里就這么沒分量?
“別!她哭起來不好哄。”
“是她不好哄還是我不好哄?你這兩頭斡旋的本事可真是長到了骨子里,之前是為白宴行,現(xiàn)在又為這個小山靈。”
帝疆眼含譏誚,段九游擔(dān)心愈演愈烈,情急之下再次傾身在帝疆嘴上吻了一下。
“我也常常哄你,你忘記了?”
這法子哄沒哄好帝疆她不知道,反正小四季是笑了,小孩子捂著眼睛從指縫里偷窺,發(fā)出“嘻嘻嘻”的笑。
帝疆也笑了,不及眼底,只是一個形式上的妥協(xié)。
這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哄,但是決定適可而止。
“行了吧?你娘都變成狗了,再逼她一會兒,指不定變成什么動物。”
這一口親的,簡直像在他嘴上啃了一口。
話畢摘下一枚指戒扔上房梁:“這枚指戒你留著,從今往后,你便是我荒族的公主。”
小四季張開小手穩(wěn)穩(wěn)接住。
帝疆給的是尾戒,可四季手指太小,一連試了好幾根,只能戴到拇指上。
她其實(shí)對爹娘的概念并不深刻,只是單純的想讓自己的身份有個出處,帝疆給了,段九游也認(rèn)下了她這個女兒,小腦瓜輕輕一擺,終于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舉起拇指給他們看。
小小一個小人兒,大大一個笑容,段九游和帝疆共同看向四季,不管之前是不是為了哄騙,這一刻的情感倒是都不摻假。
尤其是段九游,感情更為復(fù)雜一些。
她自生來就沒見過父母,當(dāng)了七千多萬年野孩子,就算有個舅舅,也是一味的只會說教,性情冷的像冰,活像一本《規(guī)矩論》成精。
她沒感受過什么親情,所以自己也沒什么感情。
現(xiàn)在突然多了一個女兒,不由得替自己和小四季一并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