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勤勉好學(xué)的孩子,他教她誘她,時間長了竟也帶出了好徒弟。
她開始回應(yīng),以唇描摹,以舌探索,甚至順著他的下頦一路吻上他的喉結(jié)。帝疆難耐地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輕嘆,抓著她的胳膊繞上自己的脖子,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輕薄衣料之下,兩人的身體都是滾燙!他恨不得將她揉碎,滿眼都是不得解脫的情欲。
“熱么?”他在她耳邊輕喘。
她臉紅如火,哪里好意思回應(yīng)?燭火未熄,那些羞怯的,飽含春意的神情都被映照得真切。
他被她的羞意取悅,埋在她的肩頭輕笑出聲,熱氣撲在脖子上,癢得人心里發(fā)顫。
最后怎么答應(yīng)他成親的,段九游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一夜他纏著她說了許多情話,她被他哄得五迷三道,不自覺便點了頭。
……
兩人的婚事是在段九游答應(yīng)成親的第二天開始操辦的,荒宅里的人忙瘋了,隨處可見忙碌背影。
段九游和鰲宗弟子坐在房頂上縱觀全程,覺得他們很像下雨前趕著搬家的小螞蟻,雜亂又有序地移動著。
其實這些只需一個幻術(shù)就能變化而成,奈何帝疆不愿意,他希望成親這一日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紅綢,燈籠,喜燭,甚至紅棗,桂圓,花生……都要逐一挑選。
破風(fēng)十境與人間習(xí)俗相似,迎親、拜堂、宴賓,這些規(guī)矩都是找十境王城里的典儀仙官問來的。
元蚩死后,帝疆便收了十境王城。十境子民、包括境內(nèi)仙官自然歸入荒族管轄。兩族儀式禮儀各不相同,帝疆意思入鄉(xiāng)隨俗,先在這里辦一場,待一統(tǒng)天境之后再按荒族之禮重辦一場。
“實際就是怕您跑了,先把婚給結(jié)了,不然哪有這么急的?兩天時間趕一場婚宴,這也就是沒有長輩在身邊,要不然一準(zhǔn)要斥他心急!”
鰲宗弟子在十境多時,對那位尊主大人已經(jīng)有了一定了解,別的不敢說,就說他對老祖的心思——真誠有之,耐性不足。
這個“不足”不是貶義,老祖開竅一次不容易,好不容易哄著她松了口,能不抓緊把事兒辦了么?
段九游自然明白帝疆的心思,她只是不懂她門下這些弟子,歪著腦袋反問。
“你們?yōu)槭裁催@么閑?底下那些人都快急冒煙了,你們卻在這里曬太陽。”
“他們嫌我們笨手笨腳!”弟子們七嘴八舌地告狀。
“嫌我們綢花打得不漂亮,花生挑得不飽滿,喜字剪得不細致!”
說著憤憤不平:“不是他們做傻子的時候了!現(xiàn)在竟嫌我們笨拙!”
“就是!”
鰲宗弟子之前為了養(yǎng)活荒宅一眾兵士,沒少去外面做工賺錢,兵士魂魄歸體之后不僅不記得這些,還常因為他們辦事不如自己細致對他們進行說教。弟子們不服,索性什么也不干了,全讓他們干去。
這也側(cè)面反應(yīng)了老祖與荒主的分工,一個大包大攬,一個什么事兒都不干。
“要不,您試試婚服去?”有弟子給老祖出主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還有一條披帛沒繡完呢。”段九游體貼“繡工師傅”,本來就被帝疆嚇破了膽子,她再一去,沒準(zhǔn)要把它們急死。
段九游的婚服是由織錦妖縫制的,這是十境獨有的一種小妖怪,本事不大,只會織布繡花,個頭不大,長得有點像貓鼬,膽子很小,日常生活在深山里。
與它們交易很簡單,說清顏色花樣,定好拿貨時間,它們便會端著成品在山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