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下定決心晚上不回去的時候,明明那么干脆,可現在真的坐在傅馳亦面前的時候,從對方身上涌來的那種巨大的壓迫感還是讓他感到心慌,之前那點勇氣也早已隨著外面的風雨被打散,消逝得一干二凈。
“我。。。。。。”沈南自鼓起勇氣張了張嘴,他本想說些好話,但一開口卻完全成了另外一種意思:“我在超市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而且雨下這么大,你覺得我能回來嗎?”
意思很明確,我回不來。
經過他這樣的說法,不講理的反而成了對方。
傅馳亦收斂了剛剛那點笑意,他站了起來抬步向他走去,用冰到滲人的語調,面不改色地問:“說得很清楚了?”
他這么一反問,沈南自心跳得就更快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不是嗎?”
傅馳亦沒再說什么,而是將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揪了起來,握著他的手腕一路快步到二樓的書房,當走到門口時,他才再次開口問:“在雨下大之前,你有機會走嗎?”
屁股還沒捂熱,又被提拎了起來,沈南自在門口站穩后,被問得說不出話了。
有機會。
但是自己放棄了。
傅馳亦看著面前人低著頭,顫顫巍巍的模樣,不想與他再糾結這些:“不談這件事。”
聽到這,沈南自重新抬起了頭,想著對方是不是放過自己了,這件事情是不是就過去了?
但下一秒,他就見傅馳亦繼續凝視著他,用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那你答應我不喝多。”他抽出一只手抬起沈南自的下巴,頗有懲罰意味地用力捏了捏:“這件事,做到了嗎?”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承諾,沈南自剛剛才仰起的頭又低了下去,他咬著嘴唇小聲說:“喝都喝了,你還能讓我吐出來不成?”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傅馳亦捏著他下頜的手又緊了緊,直到聽見面前人低低哼唧一聲,才松了手,就當沈南自想抬手揉一揉自己被捏得發疼的那塊骨頭時,傅馳亦再次開口,厲聲道:
“不準碰。”
沈南自心里氣得不行,但又怕對方再做什么,只好默默地將手收了回去。
訓也訓了,疼也疼了,他以為這就算結束了,可沒想到傅馳亦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只見對方將下巴朝書房里面揚了揚,再次瞇著眼睛,對他下令:
“進去站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