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那里面是什么,只是停住腳步,手垂于兩側,低著頭心虛地喊:“傅馳亦。。。。。。”
見他沒反應,便想偷偷往后挪幾步。
“再退就出去?!备雕Y亦看向他:“不想離我這么近,就不要進家門?!?/p>
“不、不是。”沈南自立刻往前移了幾小步,問:“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身上還有未消散的酒味,明顯沙啞的聲音,傅馳亦正視前方,冷聲道:“犯了錯,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
平常晚歸都會被訓,更別說直接夜不歸宿,再加上撒了謊,錯上加錯,想到這,沈南自全身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面前坐著的人連抬頭看自己一眼都不愿,于是他不再提問,而是乖乖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p>
“聽不見?!?/p>
沈南自往前又挪了些,升了音量:
“我錯了?!?/p>
傅馳亦瞥了眼他不停攪弄著衣角的手,再看了眼地面,依舊是那三個字:“聽不見?!?/p>
沈南自順著那冷冽的目光看去,低頭看向沒有鋪任何地毯的地面,下定決心般咬了咬嘴唇,接著走到了他的正前方,單膝微微彎曲。
“不準跪?!?/p>
像是在樓梯上踩失了臺階,心口驟然一空,沈南自愣住了。
“我說過不會再讓你罰跪?!笨粗蚰献悦H粺o措的表情,傅馳亦淡淡道:“沒有我的允許,你敢隨意跪一個試試?!?/p>
沈南自直起膝蓋,搖頭:“不敢。。。。。?!?/p>
可是站起來看不清你的表情。
摸不準對方的情緒才是最可怕的,這么想著,他干脆蹲在了傅馳亦的面前,但這樣的姿勢太過于奇怪,于是他又將雙腿微微打開,雙手向前撐去,跪坐在了地上。
抬頭仰視著他的臉,沈南自逼迫自己不要躲避,與他直直對視,當對方終于愿意俯視看向自己的時候,他再次開口:
“我錯了?!?/p>
依舊是無盡的沉默,視線相觸,害怕逐漸被另一種名為不安的情緒所取代,沈南自垂下眼,哽塞著嗓音,低低道:“你說句話。。。。。?!?/p>
傅馳亦見他這么執拗,也沒有說什么,而是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寒聲開口:
“你問我什么時候回來?!?/p>
用力捏了捏兩邊的軟肉,眼前浮現出小孩昨天晚上發的消息,他將問題拋回:“我倒是想知道,你希望我什么時候回來?!?/p>
沈南自看著他,顫了顫睫毛,即使知道這樣的場景不該說這種話,但半秒后,他還是張了張嘴,喃喃:“我希望你早點回來?!?/p>
聽后,傅馳亦笑了一聲,伸手叩了叩手邊那個灰色盒子,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