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個反應,傅馳亦上前像平常一樣抽紙,撥開他的小手,幫他擦拭眼淚,緩下聲音說:“自己去鏡子面前看。”
要是真的痛到不能碰的地步,沈南自是不會問這種話的,但就剛剛這么一小會,他就覺得,好像又沒那么疼了,仿佛剛剛的痛感都只是像物體上落下的灰塵般,浮于表面而已,柔風一吹,就全散了。
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他準備聽對方的話,去鏡子面前看一看。
沈南自抬起流著淚水的眼睛,張開雙臂,對著這個手黑心硬的冷臉怪,囁嚅道:“腿麻了,你抱我去。”
傅馳亦怔了一下,隨即就將他抱起,盡可能不碰到底下腫起的地方,就這么帶他去了臥室里的衛生間。
趴在他寬闊的雙肩上,剛開始,沈南自沒敢回頭看。
畢竟都說是爛了,他甚至不敢去想后方該是多么慘烈的畫面。
可當他鼓起勇氣扭頭,往下瞟了眼后,他就愣住了,視線往上移去,看到鏡子里面傅馳亦彎起的唇角,沈南自立刻回頭,埋在他的肩窩處,不說話了。
“怎么了?”傅馳亦問。
沈南自還是不說話。
見他這個模樣,傅馳亦一只手掰起他的頭,對著那蠕動著卻說不出話的嘴吻了一下,溫聲說:“都結束了,有什么想說的直接說。”
聽到這話,沈南自心安了不少,遲疑了很久,他喊:“傅馳亦。”
“嗯?”
“你今天早上粥沒喝飽嗎?”
沒得到回應,沈南自抬頭看向他,慌張地說:“你、你說結束了,不能再打我了,惱羞成怒不行,氣急敗壞也不行……”
傅馳亦嘆了口氣:“那你哭什么?”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真的沒有那么疼,猜測是對方手下留情了,沈南自悶悶地說:“剛剛明明很痛來著。”
看他那郁悶的小表情,傅馳亦沒做解釋,將他抱回后,就轉身去書房拿藥。
總感覺有些奇怪,但也說不上來,趁著對方出去的時間,沈南自捋起袖子,拿起那根馬鞭,就往自己左手臂上甩了一下。
頓時,一條紅印就這么漸漸浮現,疼得他想咬牙跺腳,再看向手中的馬鞭頭,因為溫度的升高而變成了紅色,沈南自不禁開始思考,剛剛這抹紅得有多深啊。
想到這,他突然僵住了。
傅馳亦回來的時候,發現床上人的眼睛似乎又紅了許多,他走近,將小孩按到腿上,幫他揉搓。
沈南自抿了抿嘴,突然問:“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看著他屁股蛋上交錯的紅痕,傅馳亦甩回問題:“你喜歡嗎?”
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后,沈南自憋紅了臉,支支吾吾沒回答出來,干脆又問了第二個問題:“那你認為、認為它的設計怎么樣?”
“很精致,你用心了。”傅馳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