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衣服,半只腳都踏進淋浴間了,但隱隱作痛的小腿讓沈南自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于是,他選擇泡個澡。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今天晚上傅馳亦從身后擁著,緊貼著,教他抽煙后,沈南自就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
不是悶熱,而是燥熱。
就像是打火機冒出的那一簇火苗,有了手掌的擋護,就很難輕易熄滅。
苦思冥想找不出原因,最后,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從來到這,就沒有再做過那種事,所以才會有這樣不尋常的感覺和反應。
這么想著,他將一只手慢慢探進浴缸中,閉上眼,嘗試像以前在家那樣泄欲滅火,可當感受到□□的觸感,做到一半的時候,沈南自突然驚醒了。
這里是傅馳亦的家,這是他家的浴缸,自己現在在做什么?
沈南自紅了臉,難受的感覺讓他身體一陣酥麻,他將那只“作惡”的手收回,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膝,過了一會后,又將身下的水放掉,轉而毫不猶豫地開啟了涼水。
水從腳底漸漸向上漫延,全身被冰涼所包圍,沈南自拍了拍臉,往下又縮了縮,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鎮定下來。
閉上眼,只覺得渾身酸脹難受,他小口喘著氣,盡力忍耐著這種生理上的不適,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想起身,卻沒了力氣,再次睜開眼睛時,傅馳亦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腦子已經糊涂了,就連身旁的冰冷都幾乎感覺不到,沈南自完全忘了全身赤裸的事實,只是抬眼問:“你怎么進來了?”
“我已經敲了十分鐘的門了。”傅馳亦盯著他,冷冰冰道。
被他這么直勾勾地看著,沈南自才后知后覺自己現在沒穿衣服這回事,他張了張嘴,想趕他出去,但又想,對方又不喜歡男生,看點也沒什么,于是就再次閉上眼,小聲說:
“拜你所賜,腿疼站不了太長時間,所以就用了浴缸。”一句話說完,見傅馳亦還是沒回應,他有些心虛道:“你不讓我用嗎……”
話音未落,傅馳亦就蹲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浴缸里涼到刺骨的冷水,再摸了摸沈南自滾燙的額頭,他寒聲道:“可以。”
簡短的一句“可以”,宛如一片不消散的烏云懸在沈南自的頭頂,像是下一秒,就會驟然落下暴雨。
本來只是想在走之前交代一些事情,結果敲了半天的門都沒反應,意識到不對勁后,傅馳亦便開門進了房間里的浴室。
進去的一瞬間,他就擰了眉。
本該充斥著水汽的浴室,此刻卻冰冷如地窖,再看向縮在浴缸中,緊閉著眼睛的小孩,傅馳亦直接就黑了臉。
“嗯……可以、可以什么?”沈南自努力睜開眼,怔怔地看向他,見到那雙被沾濕的手,才意識到他剛剛做了什么。
“我、我還坐在里面。”舔了一下嘴唇,突然覺得這似乎不是重點,于是他又粉著耳垂,不自然地說:“這水很涼,你別碰。”
“沈南自。”傅馳亦瞇起眼睛,盡量穩住心中的怒火,他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抽過兩條浴巾,將他從水中扯起的同時,將其中一條披在了他的身上,另一條鋪在了濕滑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