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副場景,沈南自的心情更糟糕了,他癟了癟嘴叫服務生端來幾杯冰水,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臺上的表演。
陳讓見狀,輕輕拍了拍宋迭的屁股,示意他先從身上下去,接著便對著旁邊落寞的人調侃:“一年的時間,效果這么顯著?”
沈南自沒回答。
見他不說話,宋迭攀上陳讓的脖子,自認為很小聲地問:“他怎么了,是因為傅教授不在的原因嗎……”
陳讓笑了笑回:“我這么久不在你身邊,你受得了嗎?”
宋迭嚼著糖碎小聲嘀咕:“其實只要不注意,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唔別擰我屁股!”
瞥見陳讓瞇起的雙眸,宋迭立刻認慫,抱著他的手臂蹭了蹭,低聲地說:“當然受不了……兩天見不到都會想你的……”
坐在旁邊沈南自壓根沒心情看臺上究竟在表演什么,兩人的話全程一字不漏地入耳,他扯了扯嘴唇,將手里的冰水一口喝完,相比之下,竟覺得心暖了許多。
看他這模樣,陳讓笑著說:“沈南自,之前說要請你和傅馳亦吃飯,還有機會嗎?”
生悶氣歸生悶氣,兄弟跟兄弟在一起怎么了,過得幸福就行,沈南自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空杯,扭頭看向他:“那要看他什么時候回來,反正這個月肯定不行。”
這么久過去,宋迭已經從朋友的對象就是自己教授的事實中緩過來了,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抗拒,而是問:“那你今天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嗎?離這里很近。”
“你們兩個去吃飯,我過去……”
“不止我們倆。”陳讓說:“還有一個人,很久沒見了,一起聚一聚。”
以為是陳讓的朋友,反正在家也沒什么事,只要不讓他當電燈泡就好,沈南自妥協了,他問:“什么時候去?”
陳讓下巴朝臺上揚了揚:“等他這首曲子拉完。”
聽后,沈南自身體一僵,他順著對方的目光朝臺上看去,一個熟悉的面孔撞入眼簾。
臺上燈光肆意掃蕩,站在中央散著光的人同樣注意到了他,邱朗含笑示意,接著便向往常無數次那樣拿起小提琴,開始演奏。
一直想問他的傷卻怕老狐貍知道了會生氣,現在再次在這看到他,說不驚喜是假的,沈南自扭過頭:“他的傷……”
“那邊治療條件確實不錯,恢復的情況要比預想的好得多,現在對生活的影響很小,不過還是不能頻繁訓練,今天是看你來了,才給我發消息要求上臺。”
“沒那個必要……”
“他覺得有必要那就有必要。”陳讓說:“放輕松,邱朗不是那種會插足感情的人,估計只是想感謝你。”
沈南自沒明白:“什么?”
“聽他說。”陳讓扭頭看向沈南自:“是你讓他沒有放棄治療。”
想起那天早上走之前勸說邱朗的話,沈南自慶幸自己用一個吻向傅馳亦爭取了那短暫的十分鐘,于是他發自內心地說:“回來就好。”
看他又垂下了眼睛,盯著桌子不說話,宋迭思索了一下問:“傅教授。。。。。。他難道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沈南自抿了抿嘴:“沒說。”
陳讓說:“你要一直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