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橫對武向紅找來的三十個年輕力壯的民兵喊道:“同志們,現在有人欺負到咱崗衛營的頭上了!”
“我這個人的習慣,那就是拳頭底下出道理,管他誰是誰,打了再說!”
“你們現在跟我去靠山屯,到時候聽我的命令,我讓你們干你們就給我干,沒有問題就出發!”
武向紅大喊道:“同志們,跟著隊長,干他靠山屯!”
民兵們是咬牙切齒,連罵帶喊的上了拖拉機。
楚自橫一路殺到了靠山屯,卻見到了跟崗衛營完全不同的場景。
樹上,墻上到處都貼滿了大字報,村口的石獅子只剩下了兩個身子。
廟里的佛像都被砸的稀巴爛。
武向紅看著眼前的一切,都吃驚的說道:“這里是發生了什么?”
楚自橫低聲道:“發生啥跟咱沒關系,看看就得了!”
鄒愛紅看了眼楚自橫,心說幸虧自己當時選擇來崗衛營插隊,要是選擇別的地方,也早都被拖入這場時代的洪流之中。
哪兒能像崗衛營那么安靜?
現在想想崗衛營雖然條件要艱苦一些,可是跟這些地方比起來,那就是天堂一樣。
楚自橫把車開到村部大院的門口,就見院子里正有幾十人在對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進行批斗。
其中還有個脖子上掛著一雙破鞋的婦女。
那些喊著憤恨口號的人,五官扭曲,眼帶猙獰,仿佛眼前的兩人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
靠山屯的隊長杜會元聽見聲響立刻往門外看去,心驚這是哪位大領導開著吉普車來了?
咋還帶了那么多人來啊。
他立刻叫那些還在嚎叫的人閉嘴,跟著跑出大門往車里看去。
一見下車的人里有個是知青溫曉蕾,心里更加奇怪了。
這溫曉蕾怎么還能坐上車了?到底什么情況?
跳下車的武向紅,惡狠狠的看了眼杜會元,又激動又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捏死這個長的好像特么作孽似的癟犢子。
他跟著大喊道:“兄弟們,把這給我圍起來,誰也不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