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經驗”?我嘴角抽了抽,這可不是什么好標簽。
“是我導師那邊的事。”蘇婉清壓低聲音,“就那本提到慧覺居士和《凈業寶懺》的明代手稿,還記得嗎?”
我點點頭,心提了起來。棲霞山的事還歷歷在目。
“手稿的修復工作一直不順利,尤其是記載關鍵信息的那幾頁,紙質特別脆弱,而且……”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而且,負責修復的張師傅說,每次他一碰到那幾頁,就覺得頭暈眼花,心里發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干擾他。換了好幾個老師傅,都有類似的感覺。儀器檢測又一切正常。”
修復受阻?精神干擾?我皺起眉頭。這聽起來可不像普通的古籍老化。
“更奇怪的是,”蘇婉清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絲神秘,“導師昨天嘗試用高倍放大鏡觀察那幾頁的墨跡,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
“他說……在那些墨跡的纖維深處,隱約能看到一些……極其微小的、金色的、像是活物一樣在緩緩流動的光點!”蘇婉清自己說著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一拿開放大鏡就看不見了。導師說可能是某種特殊的礦物顏料,或者……是錯覺。”
微小的、流動的金色光點?我猛地想起了在棲霞山塔林地穴里,八寶轉經筒爆發出的、那些如同有生命般涌入我體內和石板的金色符文!
難道……那本手稿,也沾染了類似的力量?或者,它本身,就是另一把“鑰匙”?
一股寒意順著我的脊椎爬上來。棲霞山的因果才剛剛了結,新的謎團,似乎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這座看似平靜的校園。
“學姐,”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那本手稿……現在在哪?”
“還在導師的實驗室里,加了特殊封存裝置。”蘇婉清說,“導師也很重視,已經上報了,可能過幾天會有更專業的專家過來檢查。”
專家?會是秦墨那邊的人嗎?還是……其他勢力?
我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里卻蒙上了一層陰影。看來,我的“平凡”大學生活,恐怕又要提前結束了。
有些種子,一旦種下,無論你如何忽視,它總會尋找破土而出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