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莉希雅半是撒嬌半是強硬地拉回她的房間后,鐘離末便陷入了一場“甜蜜的折磨”。
愛莉希雅像是要將分離的時光與今早被伊甸搶先的不滿一并補償回來,黏人得厲害,還變著法子的糾纏。
鐘離末本就因清晨那個吻和伊甸的索取而有些疲憊,此刻更是被她折騰得夠嗆,直到接近正午,愛莉希雅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他。
但此時的鐘離末已是疲憊到極致,眼尾泛著誘人的薄紅,連指尖都懶得動彈。
他強撐著被愛莉希雅拉去吃了午飯,幾乎是食物剛咽下,沉重的眼皮就再也支撐不住,回到房間便一頭栽進柔軟的床鋪,瞬間陷入了沉睡。
愛莉希雅難得安靜又順從地跟著爬上床,如同守護最珍貴的寶藏,小心翼翼地將陷入沉睡的鐘離末緊緊抱在懷里。
她將臉埋在他散落在枕間的雪白發(fā)絲間,輕嗅著那失而復(fù)得的、清冷的桔?;ㄏ泗酆现唤z極淡梅香的獨特氣息,臉上露出了無比滿足和安心的笑容,也隨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一同沉入夢鄉(xiāng)。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在窗外夕陽將天空染成橘紅色的時分醒來的。
鐘離末睜開有些迷蒙的赤瞳,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愛莉希雅近在咫尺的、帶著癡迷笑意的臉龐。
他保證自己幾乎從沒在愛莉希雅臉上見到過這種癡漢一般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她這樣盯著自己看了多久,只覺得那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在他臉上烙下印記。
他微微動了動身體,一股明顯的酸軟感立刻從四肢百骸傳來,尤其是腰腹和肩胛骨這兩個部位,讓他眼里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幽怨,無聲地控訴著她白日的“暴行”。
“醒了?我的阿末~睡得好嗎?”
愛莉希雅笑嘻嘻地湊近,不等他回答,便迅速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帶著清新氣息的吻,堵住了他可能發(fā)出的任何抱怨。
“廢話。。。唔。。?!?/p>
鐘離末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午安吻”,一直到氣息微亂后才得以開口,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伊甸。。。去哪里了?”
按照伊甸的性格,絕不會如此痛快地允許他與愛莉希雅獨處這么長時間,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昨夜和今晨之后。
“伊甸?”
愛莉希雅眨了眨七彩的眼眸,語氣輕松:“伊甸去給新來的芽衣做‘特訓(xùn)’了呀!畢竟比起千劫那種暴力狂,伊甸總是要‘溫柔’一些的嘛!?”
她刻意加重了“溫柔”二字,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鐘離末聞言,赤色的眼眸中掠過一絲若有所思。
他了解伊甸,她的“溫柔”訓(xùn)練,恐怕并不會比千劫的“暴力”輕松多少。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xì)想,愛莉希雅便一個用力,將他從溫暖的被窩里拉了起來。
“好啦好啦!別想那么多了!”
她興致勃勃地為他整理著微亂的衣領(lǐng)和長發(fā),“趁著現(xiàn)在阿末沒有別人陪,我們抓緊時間,來一場久違的、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吧!先去逛街,然后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