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有沒有看見航哥?”付明熹一心惦記著自己的兄弟,“他的五花都烤好了,等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皓翎一臉正經(jīng)地搖頭,“沒有。”
“那盈妹。。。。。。”
話還沒說完,江皓翎就截斷了上官熠的話,“沒看見。”
“。。。我還沒說干什么呢。”
“干什么她都不在。”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太絕對了,江皓翎清了清嗓子,“咳。。。我的意思是沒看見她。”
“哦。。。。。。”上官熠和付明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你在這兒是。。。?”
江皓翎默默地靠緊了門把手,頗有一股誓死守衛(wèi)的意味,“我。。。即將進去上廁所。”
“行。”那兩人不疑有他,“我們?nèi)e的地方找找,江皓翎你出來記得直接上樓哦,我們轉(zhuǎn)包廂了。”
江皓翎猛地松了一口氣,“好。”
等到上官熠和付明熹上樓后,江皓翎看了眼剛剛下意識被他握緊的星星掛件。
它經(jīng)歷過歲月煙塵浩瀚,傾注著一個人最孤獨時閃閃發(fā)光的期冀,它仍舊被保存得十分完好,只是封層在時間的磨損當中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光澤。
江皓翎不再惋惜,而是重新把它放進口袋。
連帶著那份對商盈的心意一起。
商盈很好,但她在他面前始終沉穩(wěn)、冷靜,禮貌有分寸。
江皓翎曾真正地喜歡過她,于是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商盈對他那一份,珍貴的,卻一視同仁的友情,永遠都無法蛻變成愛情。
喜歡,是可以放肆沒有顧忌地在對方面前只做自己。
而在祁航面前,她可以無所顧忌地表達自己的情緒,想生氣就生氣,想炸毛就炸毛,只因為他們都清楚,彼此是自己最堅實的依靠與底牌。
感情這東西總是旁觀者清。
不過沒關(guān)系。
喜歡說出口的那一刻,他的這份感情就已經(jīng)得到回響了,至于結(jié)果如何,不再重要。
江皓翎轉(zhuǎn)過身敲了敲門,朝里面的人喊話,“他們走了,你們好了出來記得上樓。”
他離開時并沒等到里面的回應,但腳步輕快,步履輕盈。
上樓時天色已經(jīng)愈漸黑了,但這一天的冬夜卻好像格外眷留晚霞,余暉輕輕漫漫地照在江皓翎的臉上,好像倒懸的海,日落之后,旋即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日出,他的世界也終于邁入了新的一天。
商盈,祝你幸福。
而一門之隔的另一側(cè),留下了一對心有余悸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