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媽正在廚房做飯,看見我回來,說:“你咋才回來?不是去超市了嗎?買的東西呢?”我心里有點慌,趕緊說:“我忘了帶錢,又回來了,打算下午再去。”我媽沒懷疑,說:“那你先歇會兒,飯馬上就好。”
我趕緊回房間,把身份證、銀行卡、訂婚協(xié)議都找出來,放在一個紅色的信封里,藏在枕頭底下。我怕我媽看見,又要問東問西。放好之后,我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心里一直在想明天公證的事,又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爸問:“張昊今天沒過來?你們不是說要挑喜糖嗎?”我說:“他今天有事,明天過來,明天我們一起去挑。”我媽說:“喜糖早點挑,別拖到最后。對了,你嫂子昨天又給我打電話,說侄子的房子快沒了,讓我再勸勸你。”
我心里一緊,說:“我跟你說了,我不能動彩禮,那是我的保障。”我爸放下筷子,說:“你就不能再想想?你嫂子說就借五萬,以后還你。”我搖搖頭,說:“爸,我想好了,不借。就算她再打電話,我也不借。”我媽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下午,我跟張昊發(fā)消息,說我把材料準備好了,明天一早就去辦。張昊回復:“好,我明天七點半來接你,咱們先去銀行打流水,再去律師事務(wù)所。你別擔心,有我在。”我回復:“嗯,我不擔心。”
晚上,我躺在床上,拿著那個紅色的信封,心里特別踏實。我知道明天公證之后,我就能守住我的彩禮了,嫂子也不能再逼我了。我想著以后跟張昊結(jié)婚,一起攢錢買房子,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特別早,六點多就醒了。我怕吵醒爸媽,輕手輕腳地洗漱,然后把紅色信封揣在兜里,坐在客廳等張昊。七點半的時候,張昊準時來了,他敲了敲門,我趕緊去開,說:“我爸媽還沒醒,咱們小聲點走。”
張昊點點頭,跟我一起輕輕帶上門,下了樓。我們騎著電動車,先去了鎮(zhèn)上的銀行。銀行剛開門,人不多,我拿著銀行卡,跟柜員說要打近一個月的流水,柜員很快就打好了,遞給我一張紙,上面清楚地寫著“轉(zhuǎn)賬人:張建國(張昊爸爸),金額:元,備注:彩禮”。
我把流水收好,跟張昊一起去了律師事務(wù)所。王律師已經(jīng)在了,看見我們來,說:“材料都齊了吧?”我把身份證、銀行卡、流水、訂婚協(xié)議都遞給他,他一一核對,然后讓我填了幾張表,簽了名字,按了手印。
填完表,王律師說:“好了,三天后來拿公證書。這是收據(jù),你收好。”他遞給我一張收據(jù),上面寫著“公證費300元”。張昊付了錢,我們跟王律師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走出律師事務(wù)所,我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張昊看著我,說:“現(xiàn)在放心了吧?”我點點頭,笑著說:“放心了,以后再也不怕嫂子搶我的錢了。”張昊說:“走,咱們?nèi)ヌ粝蔡牵裉焯裟阕钕矚g的。”
我們騎著電動車,去了鎮(zhèn)上的喜糖店。店里的喜糖種類特別多,有巧克力、水果糖、奶糖,還有各種顏色的喜糖盒。我拿起一個粉色的喜糖盒,說:“這個好看,跟我的裙子很配。”張昊說:“你喜歡就好,多挑幾種糖,讓親戚們都有的選。”
我們挑了半個多小時,選了五種糖,裝了兩大箱喜糖盒。老板說:“你們要是今天訂,明天就能裝好,到時候過來拿就行。”張昊付了錢,說:“行,明天我們來拿。”
從喜糖店出來,已經(jīng)快中午了。張昊說:“中午咱們?nèi)コ阅銗鄢缘呐H饷姘桑挎?zhèn)上那家‘老李牛肉面’,味道特別好。”我點點頭,說:“好啊,我好久沒吃了。”
我們?nèi)チ伺H饷娴辏伊藗€靠窗的位置坐下。張昊給我點了一碗加肉的牛肉面,還加了個雞蛋,說:“多吃點,上午跑了半天,累了。”我看著他,心里特別暖。我知道,有他在,我以后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負了。
吃牛肉面的時候,我跟張昊說:“等拿到公證書,我就跟我爸媽說。他們要是生氣,你可得幫我勸勸。”張昊笑著說:“放心,我?guī)湍銊瘛>退闼麄兩鷼猓仓皇且粫r的,以后他們會明白,咱們這是為了以后好。”
我點點頭,扒了一大口牛肉面,覺得今天的面特別香。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誰也別想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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