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婆婆突然上門，言行透著古怪（第1頁）

樂樂轉(zhuǎn)到普通病房的第五天，早上陽光挺好，我正給她梳小辮子，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抬頭一看，是婆婆來了，手里還拎著個紅色的布袋子，看著鼓鼓囊囊的。

我趕緊放下梳子，笑著說：“媽，你怎么來了？昨天打電話不是說要陪弟媳去產(chǎn)檢嗎？”

婆婆沒接我的話，眼睛掃了一圈病房，最后落在樂樂身上，臉上擠出點笑：“樂樂好些了沒？奶奶給你帶了點吃的。”她一邊說一邊把布袋子往床頭柜上放，袋子碰到桌子，發(fā)出“嘩啦”一聲響，像是裝了不少東西。

樂樂看到婆婆，不像以前那樣躲，反而小聲喊了句：“奶奶。”

婆婆應(yīng)了一聲，伸手想摸樂樂的頭，可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轉(zhuǎn)身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問：“陳明呢？他沒在這兒陪你們？”

“他早上去工地搬磚了，說下午早點回來。”我一邊收拾樂樂的梳子，一邊說，“媽，你坐啊，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婆婆擺擺手，卻沒坐下，兩只手在身前搓來搓去，眼神時不時往床頭柜的布袋子上瞟，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

我心里有點納悶，平時婆婆來要么大大咧咧地坐沙發(fā)上看電視，要么就拉著樂樂說這說那，今天怎么這么拘謹(jǐn)？而且她剛才問陳明的語氣，也透著點奇怪，像是有什么事要跟陳明說，又不想讓我知道。

正想著，婆婆突然開口了：“小敏啊，之前……之前是媽不對，不該跟你們鬧脾氣。樂樂治病要緊，媽這心里也一直惦記著。”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婆婆會突然道歉。之前在銀行和她吵得那么兇，我還以為她會記仇，沒想到今天會主動提這事。我趕緊說：“媽，過去的事就別說了，您也是擔(dān)心錢的事，我能理解。現(xiàn)在樂樂好多了，您也別惦記了。”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點點頭，又往布袋子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從口袋里掏出個信封，塞到我手里，“這是媽一點心意，不多，你拿著給樂樂買些營養(yǎng)品。”

我捏著信封，感覺里面有不少錢，趕緊推回去：“媽，不用了！我們現(xiàn)在有錢，陳明也在上班賺錢，樂樂的營養(yǎng)品夠買了。您的錢留著自己花，別給我們了。”

“你拿著！”婆婆又把信封塞過來，語氣有點急，“這是媽專門給樂樂的，你要是不收，就是嫌少，嫌媽沒本事！”

我沒辦法，只能收下信封，小聲說了句“謝謝媽”。把信封放進(jìn)包里的時候，我摸了摸，大概有兩千塊。心里更納悶了，婆婆平時對錢看得那么重，上次樂樂治病她都不肯出錢，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大方？

婆婆見我收下信封，臉上的表情放松了點，可還是沒坐，又問：“陳明下午幾點回來？工地的活累不累？他身子骨本來就不算結(jié)實，別累壞了。”

“他說下午四點左右回來，活應(yīng)該挺累的，昨天回來手上都磨起泡了。”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婆婆的反應(yīng)，她聽到陳明手上起泡，眉頭皺了一下，可很快又舒展開了，嘴里念叨著“年輕人多干點沒事”。

這時候，樂樂突然指著床頭柜的布袋子，說：“奶奶，袋子里是什么呀？是不是好吃的？”

婆婆趕緊走過去，把布袋子往身后挪了挪，笑著說：“是……是給你帶的蘋果，還沒洗呢，等會兒讓你媽媽洗了再吃。”

我看了一眼布袋子，袋子口沒扎緊，露出來一點綠色的布料，根本不是蘋果。而且蘋果裝在布袋子里，也不會發(fā)出“嘩啦”的響聲。婆婆明顯在說謊，袋子里肯定不是蘋果。

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可又不好直接問，只能順著她的話說：“那等會兒我洗給樂樂吃。媽，你坐會兒吧，陳明也快回來了，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婆婆趕緊擺手，往后退了兩步，“我就是過來看看樂樂，給她送點東西，現(xiàn)在看完了，我得趕緊走，你弟媳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

她話說得急，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頭說：“對了，陳明回來的時候，你跟他說一聲，讓他……讓他晚上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件事要跟他說。”

“好，我知道了。”我點頭答應(yīng)。

婆婆又看了一眼床頭柜的布袋子，才快步走了出去，關(guān)門的時候動作都比平時快。

我走到布袋子旁邊，蹲下來仔細(xì)看了看。袋子是紅色的，上面繡著朵大牡丹，看起來很舊，像是婆婆用了很多年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了袋子口——里面根本不是蘋果，而是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舊衣服，還有一個用手帕包著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