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湊錢買擺攤工具，首攤遇挫折（第1頁）

王芳家是個老小區，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廳。她把臥室讓給我住，自己睡客廳的沙發。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白天離婚的事，還有張強和李娜得意的樣子。我攥緊拳頭，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必須盡快賺錢，不能一直靠王芳。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王芳還在睡，我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想給她做早飯。可打開冰箱，里面只有幾個雞蛋和半袋面包。我嘆了口氣，煎了兩個雞蛋，烤了兩片面包，放在盤子里。

王芳醒了，走到廚房看見早飯，笑著說：“曉曉，你還跟我客氣啥。”我坐在她對面，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說：“芳芳，我想跟你借點錢。我想擺攤賺錢，不能一直住你家麻煩你。”

王芳放下手里的面包，看著我說：“借錢沒問題，你想擺什么攤？”我說：“我看夜市里賣烤腸的人很多，生意好像不錯。烤腸成本低，應該不難做。”王芳點點頭：“這個主意行，我手里有五百塊，你先拿去用，不夠再跟我說。”

我接過王芳遞來的五百塊錢，心里又暖又酸。我跟她說：“芳芳，這錢我肯定會還你，等我賺了錢，第一個先還你。”王芳拍了拍我的手：“跟我還說這些，趕緊去準備吧，我陪你一起去買東西。”

吃完早飯，我們就去了小商品市場。市場里人很多，到處都是吆喝聲。我們先找賣小推車的攤位，問了好幾家，最便宜的小推車要兩百二十塊。那小推車是鐵做的，輪子是橡膠的，看起來還結實。我咬咬牙，買了下來。

接著我們去買烤腸和烤腸機。烤腸機有大有小，大的要三百多，小的只要一百八十塊。我手里的錢不多，只能買小的。老板說小的烤腸機一次能烤十根，夠剛開始擺攤用了。我們還買了五十根冷凍烤腸，一根五毛錢，花了二十五塊。

然后我們去買醬料。我問老板哪種醬料賣得好，老板給我推薦了甜面醬、番茄醬和辣椒粉。我每種都買了一瓶，花了十五塊。最后還買了一次性竹簽和一次性手套，花了二十塊。算下來，一共花了四百六十塊，還剩下四十塊。

回到王芳家，我把小推車組裝好，又把烤腸機擦干凈。我試著插上電，烤腸機慢慢熱了起來。我放了一根烤腸上去，不一會兒就聞到了香味。王芳嘗了一口，說：“味道還行，就是要是再加點別的料，可能會更好吃。”我點點頭，心里想著明天去夜市試試。

下午五點多，我推著小推車去夜市。夜市在市中心的一條街上，傍晚的時候人開始多起來。我找了個空位置，把小推車放好，插上電，把烤腸擺上去。旁邊賣衣服的阿姨看了看我，說：“小姑娘，第一次來擺攤啊？”我笑著說：“是啊，阿姨，您多照顧照顧生意。”

阿姨笑了笑，沒再說話。我坐在小推車后面，看著來往的人，心里又緊張又期待。可過了半個多小時，都沒人來買我的烤腸。我看見別人的攤位前都有人，心里有點著急。我喊了兩句：“烤腸，好吃的烤腸，一塊五一根！”可還是沒人理我。

又過了一會兒，有個小朋友拉著媽媽的手走過來，盯著烤腸看。小朋友的媽媽問：“多少錢一根？”我說：“一塊五一根，阿姨，您買一根給小朋友嘗嘗吧，剛烤好的，熱乎著呢。”小朋友的媽媽搖搖頭：“算了，我們還要去買別的東西。”說完就拉著小朋友走了。

我心里有點失落，可還是沒放棄。我又烤了幾根烤腸，香味飄得更遠了。這時候，有個小伙子走過來，問：“烤腸怎么賣？”我說：“一塊五一根。”小伙子說：“給我來一根。”我趕緊用竹簽把烤腸串起來，遞給他。小伙子咬了一口，說：“味道一般，下次再嘗嘗別的。”

這是我賣出的第一根烤腸，我心里很高興。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再也沒人來買了。烤腸機上的烤腸涼了又熱，熱了又涼，看起來沒那么好吃了。我坐在那里，看著來往的人，心里有點難過。

突然，有人喊：“城管來了！城管來了！”我還沒反應過來，旁邊賣衣服的阿姨就趕緊把衣服往袋子里塞。我也慌了，趕緊拔了烤腸機的插頭，想把小推車推走。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手忙腳亂的，小推車怎么也推不動。

城管的車停在了旁邊，下來兩個穿制服的人。其中一個人走過來說：“這里不能擺攤，趕緊把東西收了，下次再看見，就把東西扣了。”我點點頭，趕緊把烤腸機放進小推車里，推著小推車往旁邊的小巷子里跑。

跑到小巷子里，我才停下來，喘著粗氣。我看著小推車里的烤腸，大部分都涼了，還有幾根掉在了地上。我撿起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心里又委屈又難過，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我不敢哭，怕別人看見。

天慢慢黑了，我推著小推車往回走。路上的人很少，風吹在臉上，有點冷。我想起今天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走到一座橋邊，停下來，坐在橋洞下。我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涼了的烤腸，咬了一口，沒什么味道。可我還是慢慢吃完了，因為我知道，明天還要繼續。

回到王芳家，王芳看見我沒精神的樣子，就問我怎么了。我把今天擺攤的事跟她說了，說沒賣出幾根，還被城管趕了。王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第一次擺攤都這樣，慢慢來，明天再去試試，肯定會比今天好。”

我點點頭，心里稍微好受了點。我把剩下的烤腸放進冰箱，把小推車擦干凈。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心里想著明天該怎么改進。我想，也許我可以多準備幾種醬料，或者搞個小活動，吸引別人來買。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把攤擺好，賺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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