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說,“那是我們攢著買房子的錢,不能借給你們。而且當初你們轉走我們八十萬,到現在都沒還,我們憑什么還要借錢給你們?”
“你還好意思提那八十萬?”婆婆說,“那本來就是給你小叔子的彩禮錢,現在給他了,正好!你們要是識相點,就趕緊借五萬給我們,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就是不借,你們能怎么樣?”我也提高了聲音,“這是我們的家,你們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了!”
“你敢報警?”公公站起來,指著我說,“我是你公公,你報警抓我?你要是敢報警,我就去你公司鬧,讓你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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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公公會這么威脅我,心里又氣又怕。我剛找到工作,要是丟了工作,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又會陷入困境。
就在這時,念念被我們的爭吵聲嚇哭了。我趕緊抱起念念,輕輕拍著她的背,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你們太過分了!”我哭著說,“我們已經夠慘了,你們為什么還要來欺負我們?念念還這么小,你們就不能讓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嗎?”
“誰欺負你們了?”婆婆說,“我們只是來跟你們借點錢,又不是搶你們的錢。你們要是把錢借給我們,我們以后肯定會補償你們的。”
“我們不會借的,”我說,“你們趕緊走吧,不然我真的要報警了。”
公婆見我態度堅決,臉色越來越難看。婆婆突然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兒子娶不上媳婦,向兒子兒媳借點錢都不肯,這日子沒法過了!”
公公也跟著喊:“大家快來看啊!不孝兒媳不肯借錢給小叔子結婚,還把我們趕出門!天理難容啊!”
他們的喊聲引來了很多鄰居,大家都圍在門口看熱鬧,指指點點的。我又氣又急,抱著念念站在屋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王磊回來了。他看到門口圍著很多人,公婆坐在地上哭鬧,趕緊沖進屋里,問我怎么回事。
我把公婆來借錢,借不到就哭鬧的事跟王磊說了。王磊氣得臉色通紅,走到公婆面前,說:“爸,媽,你們別鬧了!我們真的沒錢借給你們,你們趕緊起來,跟我回家!”
“回家?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公公站起來,指著王磊的鼻子說,“你媳婦不肯借錢,你也不肯幫你弟弟,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們白養你這么大了!”
“我不是白眼狼,”王磊說,“是你們做得太過分了!當初你們騙曉辭職,轉走我們的八十萬,現在又來借錢,我們真的沒錢!你們要是再鬧,我們就報警了!”
“報警就報警!”婆婆說,“我就不信警察能把我們怎么樣!今天你們要是不借錢,我們就不走了!”
說完,婆婆又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鄰居們議論紛紛,有的說公婆太過分,有的說我們不該對老人這么狠心。我抱著念念,眼淚掉得更兇了——明明是公婆不對,可我們卻成了別人眼里的“不孝兒媳”“白眼狼”。
這時,張阿姨走了過來,對圍觀的鄰居說:“大家別誤會,這事兒我知道。林曉和王磊不容易,被公婆騙了工作,轉走了買房的錢,現在住出租屋,哪有錢借錢啊?這老兩口就是來鬧事的。”
張阿姨平時在小區里口碑很好,大家都很相信她。聽張阿姨這么一說,鄰居們的議論聲變了,都開始指責公婆太過分。
公婆見沒人幫他們,臉色有點難看。王磊趁機說:“爸,媽,你們趕緊跟我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公公瞪了王磊一眼,拉起婆婆,說:“我們走!但這錢你們必須借,不然我們還會來的!”
說完,公婆就灰溜溜地走了。鄰居們也漸漸散去,張阿姨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曉啊,別難過,這種人不值得你生氣。以后他們再來鬧事,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們幫你一起對付他們。”
我點點頭,感激地說:“謝謝張阿姨,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跟我客氣啥,”張阿姨說,“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公婆走后,屋里一片狼藉。我抱著念念坐在沙發上,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下來。王磊走過來,把我和念念摟進懷里,說:“對不起曉,讓你受委屈了。以后他們再來鬧事,我肯定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我不怕他們鬧事,”我說,“我就是怕他們去我公司鬧,讓我丟了工作。這份工作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不會的,”王磊說,“他們要是敢去你公司鬧,我就報警抓他們。而且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的情況,不會相信他們的。”
看著王磊堅定的眼神,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