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拆遷款到賬的那天下午,我和陳悅直接去了房產中介。中介帶我們看了三套小戶型的房子,其中一套六十平米的兩居室特別合我心意。房子在十三樓,采光好,小區環境也干凈,離我公司也不算遠,單價算下來剛好在我的預算范圍內。
我當場就和中介聊了聊購房流程,中介說只要準備好首付和相關證件,一周內就能辦理網簽。我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立刻就能拿到房子鑰匙。陳悅笑著說:“看你這開心的樣子,今晚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
我們找了家環境不錯的餐廳,點了一桌子菜。吃飯的時候,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拿到錢和看房子的事。我爸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說:“拿到就好,買房是大事,你多留意點,別被騙了。”
我點點頭說:“爸,我知道,我會仔細看合同的。”掛了電話,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這段時間因為拆遷款的事,我和家里人的關系疏遠了很多,尤其是我媽,每次打電話都離不開勸我讓步的話題。
陳悅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說:“別想太多了,等你搬了新家,日子過好了,他們自然會理解你的。”我笑了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把那些煩心事都拋到了腦后。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提交了請假申請,準備專心處理買房的事。領導很爽快地批了假,還囑咐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說。我心里很感激,這段時間家里的事沒少麻煩領導,他卻一直很體諒我。
上午十點多,我正在整理購房需要的證件,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嫂子焦急的聲音:“曉曉,你快幫幫我!我弟弟的賬戶被凍結了,他結婚的錢取不出來,婚禮都沒法辦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法院凍結賬戶的事讓她徹底慌了。我冷冷地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是你們自己不履行判決,才會被凍結賬戶的。”
嫂子的聲音帶著哭腔:“曉曉,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霸占你的拆遷款,不該罵你啃老,更不該威脅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嫂子這一次吧!你讓法院把賬戶解開,我弟弟的婚禮不能黃啊!”
我心里毫無波瀾,說:“嫂子,當初我跟你們好好商量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跟我講道理?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法院凍結賬戶是按程序來的,我可沒本事讓他們解開。”
“你肯定有辦法的!”嫂子提高了聲音,“當初是你申請的強制執行,現在你去撤銷申請,法院肯定會解凍的!曉曉,我求你了,就當是為了我,為了你哥,為了咱們這個家,你就幫我這一次!”
我冷笑一聲:“家?你霸占我拆遷款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個家?你弟弟的婚禮重要,我的合法權益就不重要嗎?我不會撤銷申請的,你別再找我了。”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我把這個號碼拉黑了。我知道嫂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果然沒過多久,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曉曉,你嫂子剛才給我打電話,哭著說你弟弟的賬戶被凍結了,婚禮辦不了了。”我媽在電話里嘆了口氣,“你就幫幫他們吧,都是一家人,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媽,我怎么做得絕了?”我有點生氣,“是他們先做錯了事,現在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我不會幫他們的,我還要忙著買房的事,先掛了。”
我媽還想說什么,我直接掛了電話。我怕自己再多聽一句,就會忍不住心軟。但我不能心軟,一旦心軟,之前受的委屈就都白費了。
下午的時候,我去銀行打印了流水,又去公證處做了相關公證。忙完這些,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我正準備回家,突然看到公司樓下有個熟悉的身影,是嫂子!
她看到我,立刻跑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曉曉,你別走!你今天必須答應幫我,不然我就一直在這里等你!”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說:“你放開我!這里是我公司,你別在這里鬧事!”
周圍已經有同事注意到我們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我有點尷尬,拉著嫂子走到了路邊的僻靜處。
“嫂子,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皺著眉頭說,“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幫你的。”
嫂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曉曉,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弟弟的未婚妻那邊已經在催了,要是婚禮辦不了,他們就會分手。我弟弟那么喜歡那個女孩,要是分手了,他肯定會受不了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幫我們這一次吧!”
我看著她跪在地上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厭惡。她這是想用苦肉計逼我妥協。我轉身就走,說:“你別在這里演戲了,我不會上當的。”
嫂子見狀,立刻爬起來追了上來,拉住我的衣服:“你不幫我是吧?那我就去你公司里面鬧,讓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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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她:“你敢!你要是敢進去鬧,我就報警。到時候你不僅幫不了你弟弟,還得自己進去蹲幾天。”
嫂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知道我說到做到。她松開我的衣服,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罵:“林曉,你這個白眼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個好相處的小姑子!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懶得再理她,轉身走進了公司大樓。回到辦公室,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給陳悅發了條信息,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陳悅很快回復說:“你嫂子也太過分了!你別理她,實在不行就報警。”
我回復說:“我知道,我不會讓她影響到我的生活。”
下班的時候,我特意讓同事陪我一起走。走到公司樓下,嫂子已經不在了。我松了口氣,和同事告別后,就打車回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