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手機短信提示音突然響了。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抓起手機一看——是銀行發來的,貸款三十萬已經到賬了。看著短信里的數字,我心里又松又緊,松的是錢終于來了,緊的是接下來要做的事一點都不能錯。
我趕緊給李娜發消息:“錢到賬了,你那邊供應商的聯系方式問得怎么樣了?”
她很快回復:“問好了,張強給了我三個主要供應商的電話和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對了,我還問了林哲的情況,張強說他今天一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干嘛。”
“出門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林哲這幾天不是一直待在家里嗎?怎么突然出門了?是去躲債,還是有別的事?我趕緊回復李娜:“你知道他去哪個方向了嗎?”
李娜說:“張強沒問,只說他走得挺急,沒開車,是打車走的。”
我放下手機,心里直犯嘀咕。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到底去干嘛。萬一他做傻事,或者被催債的人堵到,我也好有個準備。我趕緊起床洗漱,換了件普通的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怕被林哲認出來。
出門前,我把手機里的錢分了分:供應商的三十多萬轉進一張卡里,銀行貸款的五十萬留在工資卡里,還特意把兩張卡放在不同的口袋里。收拾好,我快步走到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您跟緊前面那輛銀色的出租車,別跟太近,也別讓它發現。”我上車就跟司機說,手指著剛從小區門口開走的一輛出租車——剛才我在樓下看到林哲上了那輛車,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趕緊攔了車跟上。
司機師傅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姑娘,你這是抓小三啊?”
我臉一紅,趕緊說:“不是,是我老公,他最近心情不好,我怕他出事,想跟著看看。”
司機師傅了然地點點頭,說:“行,放心吧,我肯定跟緊,不讓他發現。”
兩輛車一前一后地開著,穿過好幾條街。我坐在后座,眼睛緊緊盯著前面的出租車,心一直跳得很快。我想,林哲到底要去哪兒?是去見催債的人,還是去公司?可他不是說公司破產了嗎?
大概開了四十分鐘,前面的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寫字樓前。我趕緊讓司機師傅停在對面的馬路邊,付了車費,看著林哲從出租車里下來,走進了寫字樓。
我下車,躲在路邊的樹后面,看著那棟寫字樓。樓很高,外面是玻璃幕墻,看起來很氣派。我心里更疑惑了——這不是林哲以前的公司地址,他來這兒干嘛?難道他找了新工作?可找工作也不用這么急啊,而且他昨天還在家喝酒。
我想了想,決定跟進去看看。我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口罩,確保遮住大半張臉,然后快步走到寫字樓門口。門口有保安,不過沒攔我,大概以為我是來上班的。
走進大堂,我看到林哲正在前臺跟工作人員說話。我趕緊躲到旁邊的柱子后面,偷偷聽他們說話。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只聽到林哲說“15樓”“預約好的”。
等林哲走進電梯,我才敢出來。我走到前臺,假裝很著急的樣子,說:“您好,我剛才跟我同事一起來的,他先上電梯了,我忘了問他在哪個公司,您知道他說的15樓是什么公司嗎?”
前臺小姑娘看了我一眼,笑著說:“15樓剛搬來一家新公司,叫‘啟航科技’,昨天才掛的牌子。您同事是去那兒嗎?”
“啟航科技?”我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名字我從沒聽過,林哲什么時候開了新公司?他不是說公司破產了嗎?難道他一直在騙我?
我強裝鎮定,說:“可能是吧,謝謝啊。”然后趕緊轉身,走到大堂的沙發上坐下,腦子里一片混亂。
林哲為什么要騙我?他說公司破產,要跟我離婚,難道都是假的?他是不是早就開了新公司,不想讓我知道?還是說,他有別的苦衷?
我拿出手機,給李娜發消息:“我跟林哲到了一棟寫字樓,他上了15樓,那里有個新公司叫‘啟航科技’,你知道這個公司嗎?”
李娜很快回復:“啟航科技?我沒聽過啊。張強也沒跟我說過林哲開了新公司。難道林哲一直在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