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貸款公司出來,林哲要陪我去退租的公寓收拾東西。我想著公寓里沒多少東西,自己去就行,讓他先回公司忙——畢竟新公司剛起步,肯定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林哲一開始不同意,說“你一個人搬東西太累,我陪你去”,我勸了半天,說“我很快就好,你先去公司,晚上我們一起回家吃飯”,他才點頭答應,臨走前還反復叮囑“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打車到公寓樓下,拎著昨天沒帶走的小袋子上樓。打開公寓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沒什么不舍——這里本來就是臨時落腳的地方,我的家一直都在有林哲的地方。我快速把剩下的幾件衣服疊好放進袋子,又檢查了一遍有沒有落下東西,確認沒問題后,鎖上門去中介那里退租。中介驗了房,沒什么問題,把押金退給了我,我拿著錢走出小區,心里徹底松了口氣。
這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想著林哲肯定還在公司忙,沒顧上吃飯。我在小區附近的超市買了點他愛吃的菜,有他喜歡的紅燒肉、清炒西蘭花,還有一瓶他愛喝的可樂——平時我不讓他多喝,今天就當是犒勞他。買完菜,我沒直接回家,而是打車去了他公司所在的寫字樓。我想給他一個驚喜,順便看看他工作的樣子。
到了寫字樓大堂,我沒直接上電梯,而是在一樓的休息區坐了一會兒。我怕現在上去會打擾他工作,想等快下班的時候再上去。我拿出手機,刷了會兒短視頻,可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電梯口看,心里有點著急,又有點期待。
大概等了一個小時,我看了眼時間,快六點了,應該快下班了。我站起身,走到電梯口,按下上行鍵。電梯里人不多,我站在角落,心里有點緊張——不知道林哲看到我會是什么反應。
電梯到了15樓,我輕輕走出電梯,沿著走廊往1502室走。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有林哲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開會。我放慢腳步,走到門口,沒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外,透過門縫往里看。
辦公室里的燈都亮著,林哲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正在跟幾個員工說話。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頭發有點亂,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很疲憊。我心里一下子就疼了——他肯定又忙了一天,沒好好休息。
我站在門外,靜靜地聽著。林哲在跟員工討論項目方案,時不時會指出方案里的問題,聲音有點沙啞,但很認真。員工們也都很專注,偶爾會提出自己的想法,整個會議室的氛圍很緊張,但也很有干勁。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會議結束了。員工們收拾好東西,跟林哲說了聲“林總再見”就陸續走出會議室。我趕緊往旁邊躲了躲,怕被他們看到。等員工都走光了,我才慢慢走過去,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
林哲正坐在辦公桌前,揉著太陽穴,看起來很累。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看到是我,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說“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先回家嗎?”。
我走過去,把手里的菜放在桌子上,說“我去退租,順便買了點你愛吃的菜,想給你做晚飯。看你還在忙,就沒提前給你打電話”。
林哲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抱住我,說“辛苦你了。我本來想早點下班回家陪你的,結果一忙就忘了時間”。
我靠在他懷里,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疲憊。我抬起頭,摸了摸他的臉,說“你是不是又沒吃晚飯?眼睛里都是紅血絲,肯定沒好好休息”。
林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中午跟張強吃了點,下午太忙,沒顧上吃。不過現在不餓,看到你就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別跟我貧嘴。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回家做飯吃。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身體該垮了”。
林哲點了點頭,說“好,聽你的,現在就收拾”。他走到辦公桌前,快速把文件整理好,放進公文包,然后關掉電腦,說“走,我們回家”。
我拎著菜,跟在林哲身后走出辦公室。鎖門的時候,林哲說“其實你不用特意過來,我忙完了會回家的。你一個人過來,我還擔心你路上不安全”。
我笑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說,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
林哲聽了,嘴角的笑容更濃了,他牽起我的手,說“我也想你”。
我們走進電梯,林哲一直牽著我的手,沒有松開。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看著他的側臉,說“你們今天開會是在討論什么項目啊?看起來很緊張”。
林哲說“是一個新的合作項目,對方公司要求很高,我們得盡快拿出方案。要是能談成這個項目,公司就能穩定下來,之前欠的債也能很快還清”。
我點了點頭,說“那你也要注意身體,別太拼了。錢可以慢慢賺,身體垮了就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