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定決心要離開后,我每天都更加努力地工作。餐館的生意很忙,我從早上九點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每天都累得渾身酸痛。可我一點都不覺得苦,我只想快點攢夠錢,帶著萌萌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婆婆還是每天對我指手畫腳,王強依然對我們的矛盾視而不見。我不再和他們爭吵,也不再期待王強能站出來維護我。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和萌萌身上。
萌萌很懂事,每天都乖乖地跟著婆婆在家。可我知道,她并不開心。婆婆很少帶她出去玩,也很少給她買好吃的。有一次,我下班回來,看到萌萌坐在角落里,手里拿著一個發霉的饅頭,正在偷偷地吃。
我心里一陣心疼,趕緊走過去,把饅頭搶過來扔掉:“萌萌,這個不能吃,已經發霉了!”
萌萌委屈地說:“媽媽,我餓。外婆說,家里沒有好吃的,只能吃這個。”
我看著萌萌,眼淚掉了下來。我轉身走進廚房,對著婆婆怒吼:“媽,你怎么能讓萌萌吃發霉的饅頭?要是吃出問題怎么辦?”
婆婆正在看電視,漫不經心地說:“不就是個饅頭嗎?扔了多可惜。我以前也經常吃,不也沒事嗎?”
“那不一樣!萌萌是個孩子,她的腸胃很脆弱!”我氣得渾身發抖,“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狠心?”婆婆站起來,“我每天幫你照顧孩子,已經夠辛苦了!你還想讓我怎么樣?給她山珍海味嗎?我們現在什么條件,你不知道嗎?”
“我們條件再差,也不能讓孩子吃發霉的東西!”我說。
王強聽到動靜,從臥室里走出來:“你們又在吵什么?”
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王強,希望他能為萌萌說句話。可他卻說:“林秀,我媽也不是故意的。你別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我冷笑一聲,“萌萌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吃了發霉的饅頭,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有什么用?我們現在沒錢,只能省著點花。”王強說。
我看著王強,心里徹底絕望了。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王強了。他變得自私、冷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王強,我們離婚吧。”我平靜地說。
王強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說什么?離婚?”
“是的,離婚。”我說,“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和你、和你媽住在一起了。我要帶著萌萌離開。”
婆婆也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指著我,氣急敗壞地說:“林秀,你瘋了嗎?離婚?你帶著孩子,怎么生活?”
“我不需要你管。”我說,“就算我帶著萌萌撿垃圾,也比在這里受氣強!”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婆婆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強沉默了很久,說:“林秀,你別沖動。我們好好談談,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慢慢解決。”
“沒什么好談的。”我說,“我已經決定了,離婚。”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帶著萌萌離開。王強和婆婆試圖阻止我,可我態度堅決,他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