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看著手里的手機,心里更不舒服了。婆婆要五千塊買按摩椅,老周肯定會答應,可我想買件幾百塊的衣服,他卻說浪費錢。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銀行卡,突然想起玲子說的話——“他賺的錢是夫妻共同財產,你有權利知道花在哪兒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問,我得問清楚。
下午的時候,我沒心思做飯,就煮了包泡面吃。吃完泡面,我坐在沙發上,把家里的賬單拿出來算。房貸、水電費、生活費,一筆一筆加起來,確實一個月也就六千多。老周每個月賺的錢,除去這些,剩下的三萬多,到底花在哪兒了?
我想了想,老周會不會是把錢借給別人了?可他從來沒跟我說過。還是說,他有什么別的開銷,沒告訴我?
到了晚上,老周回來了。他進門的時候,臉上帶著點笑意,手里還拎著個塑料袋,里面裝著點水果。“今天公司發了點水果,給你帶回來的。”他把水果放在茶幾上,然后看到了茶幾上的銀行卡。
他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看著我,問:“你拿我銀行卡干什么?”
我站起身,看著他,心里有點緊張,可還是鼓起勇氣說:“我今天去查了余額,卡里只有三千多塊。老周,我們存的錢呢?你不是說每個月都把剩下的錢存起來了嗎?”
老周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后走過來,拿起銀行卡,放進自己的口袋里,說:“哦,那個啊,最近公司有個同事家里出事了,急需用錢,我把錢借給他了。”
“借給他了?借了多少?”我問。
“也沒多少,幾萬塊吧。”老周避開我的眼睛,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遙控器,“他說過幾個月就還,到時候錢就回來了。”
“幾萬塊?”我走到他面前,“我們存了快一年了,就算每個月存一萬,也該有十萬了,怎么可能只借了幾萬塊?剩下的錢呢?”
“你怎么問這么多?”老周皺著眉,聲音有點不耐煩,“我還能騙你嗎?同事家里真的有急事,我總不能不幫吧?錢肯定會回來的,你別瞎操心了。”
“我瞎操心?”我看著他,心里有點委屈,“我穿起球的衣服,你說省錢;我想買件新衣服,你說浪費;可媽要五千塊買按摩椅,你就答應。老周,你是不是把錢都給媽了?”
“你胡說什么呢?”老周猛地站起來,“媽是我媽,我給她點錢怎么了?她養我這么大,花我點錢不應該嗎?你怎么這么小氣,連給我媽花點錢都不愿意?”
“我不是不愿意給媽花錢。”我看著他,眼淚有點忍不住,“我是想知道,我們的錢到底去哪兒了。你每個月賺五萬,存了一年,卡里只有三千多,你讓我怎么不著急?”
“我說了錢借給同事了,你怎么就是不信?”老周的聲音更大了,“你是不是聽玲子說什么了?她就是挑撥我們夫妻關系,你別聽她的!”
“玲子沒挑撥我們,她就是關心我。”我擦了擦眼淚,“老周,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錢到底去哪兒了?”
老周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行了,我累了,不想跟你吵。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他說完,就走進臥室,關上了門。我站在客廳里,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眼淚掉了下來。我知道,他在撒謊,可我沒有證據。
我走到廚房,看著冰冷的灶臺,沒有一點做飯的心思。我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心里暗暗決定,我一定要查清楚,老周的錢到底去哪兒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委屈自己,我得為自己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