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買衣服吵架后,老周表面上確實收斂了些。他不再當著我的面提給婆婆轉錢,也偶爾會主動問我要不要買些日用品,但我心里那根刺始終沒拔出來——我總覺得他還有事瞞著我,那些沒說出口的貓膩,像藏在暗處的蟲子,時不時爬出來撓得我心慌。
這天下午,我約玲子在小區附近的咖啡館見面。剛坐下,玲子就看著我問:“你最近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老周又惹你生氣了?”
我攪著杯子里的咖啡,嘆了口氣:“也不算惹我生氣,就是我總覺得他還有事瞞著我。上次買衣服的事你也知道,他連件三百多的外套都舍不得給我買,可我總懷疑他還在偷偷給婆婆轉錢。”
玲子放下手里的杯子,皺著眉說:“你沒查過他的銀行卡流水嗎?光猜沒用,得拿到實錘才行。”
“我想查,可我不知道怎么查啊。”我說,“他雖然把工資卡給我了,但他還有別的銀行卡,我連卡號都不知道。”
玲子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在銀行上班,或許能幫上忙。你知道老周的身份證號吧?還有他常用的手機號,有這些說不定能查到他名下的銀行卡流水。”
我心里一動,老周的身份證號我知道,他常用的手機號就是他現在用的這個。我趕緊說:“知道,這些我都知道。那麻煩你幫我問問你朋友,能不能查一下?”
“你別急,我先問問我朋友行不行,畢竟查流水也不是小事。”玲子拿出手機,給她朋友發了條消息。過了幾分鐘,她朋友回復說可以幫忙查,但需要一點時間,讓我們等消息。
我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心里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能查清真相,害怕的是真相會比我想象的更糟。玲子拍了拍我的手:“別擔心,不管查到什么,我都跟你一起想辦法。”
接下來的兩天,我每天都在等玲子的消息,連覺都睡不好。第三天下午,玲子終于給我打電話了,說流水查出來了,讓我去她家一趟。我趕緊把孩子送到鄰居家幫忙照看,匆匆忙忙去了玲子家。
玲子把打印出來的流水單放在我面前,說:“你自己看看吧,這是老周名下三張銀行卡的流水,最近半年的都在這兒了。”
我拿起流水單,手有點抖。第一張是他交給我的工資卡,流水很簡單,除了工資到賬,就是我平時的開支和給婆婆轉的三千塊生活費,沒什么異常。
可當我翻開第二張銀行卡的流水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張卡每個月都有一筆兩萬塊的入賬,應該是他的獎金或者額外收入,可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有這筆錢!更讓我生氣的是,這張卡每個月都會給婆婆轉一萬塊,還會給一個備注為“小雅”的賬號轉三千塊,最近三個月都是這樣。
“小雅是誰?”我指著那個賬號問玲子。
玲子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看轉賬金額,應該跟他關系不一般。你再看看第三張卡。”
我拿起第三張卡的流水,心徹底沉了下去。這張卡的流水更多,每個月都有幾筆大額轉賬,有給婆婆的,有給“小雅”的,還有一筆五萬塊的轉賬,備注是“買房首付”。轉賬時間是上個月,也就是他說錢借給同事的時候!
“買房首付?”我看著那行字,聲音都在抖,“他給誰買房?”
玲子湊過來看了看:“流水單上沒寫受益人,但看時間,上個月他不是說錢借給同事了嗎?明顯是騙你的!說不定是給你婆婆買房,或者給那個小雅買房!”
我拿著流水單,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原來他一直都在騙我,他不僅有額外收入瞞著我,還偷偷攢錢給別人買房!我們的銀行卡里只有三千多塊,他卻拿著錢給別人買房,把我和孩子當成什么了?
“你先別激動。”玲子遞給我一張紙巾,“我們再好好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線索。”
我擦了擦眼淚,繼續看流水單。在第三張卡的流水里,我看到了一筆裝修公司的轉賬,金額是三萬塊,轉賬時間是這個月月初。還有幾筆家具店的消費,加起來也有兩萬多。這說明房子不僅付了首付,已經開始裝修了!
我突然想起,上個月老周說要去外地出差,回來的時候還提著一個大包,說是給婆婆買的保健品。現在想想,他哪里是去出差,根本就是去看房子、談裝修的!
“我知道了。”我咬著牙說,“他肯定是給婆婆買房了,那個小雅說不定就是之前的遠房侄女,他把那個女人也安排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