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鍋鏟還躺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回響。我趴在臥室床上,眼淚把枕頭浸濕了一大片。我心里又氣又恨,又覺得特別委屈。我和張強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他和林薇這幾個月的糾纏。我真的不甘心。
哭了好一會兒,我慢慢坐起來。我告訴自己,不能就這么算了。我要親自問問張強,我要聽聽他怎么說。我要看看他是不是還會繼續(xù)騙我。
我擦干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客廳里,張強和林薇都低著頭,氣氛很尷尬。地上的鍋鏟已經(jīng)被撿起來了。林薇看到我出來,趕緊站起來,想跟我說話。我沒有理她,徑直走到張強面前。
“張強,我們談談。”我說。我的聲音很平靜,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張強抬起頭,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復雜,有愧疚,有慌亂,還有一絲我不知道的情緒。“好。”他說。
我們走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林薇一個人留在了客廳。“你想談什么?”張強先開口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我想問問你,你和林薇到底是什么關系?”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張強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不敢直視我。“我們……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啊。你怎么會這么問?”他說。“普通朋友?”我笑了笑,笑得很諷刺。“普通朋友會在廚房抱在一起嗎?普通朋友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約會嗎?普通朋友會讓她懷了你的孩子嗎?”
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張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你說話啊!你怎么不說話了?”我追問他。
“靜靜,你聽我解釋。”張強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說。“我和林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在廚房,我們只是鬧著玩的。你別多想。”“鬧著玩?”我甩開他的手。“有你們那樣鬧著玩的嗎?還有,林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緊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張強的頭低了下去,沉默了很久。“是……是我的。”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雖然早就知道了真相,但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是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為什么?張強,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哭著問他。
“靜靜,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張強抬起頭,眼里含著淚水。“我和林薇是一時糊涂。那天我們一起去參加朋友的聚會,喝多了酒。然后……然后就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時糊涂?”我冷笑一聲。“一時糊涂就能背叛我嗎?一時糊涂就能讓我的閨蜜懷了你的孩子嗎?一時糊涂就能毀掉我們十年的婚姻嗎?”我看著他,心里充滿了失望和怨恨。
“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和林薇斷干凈。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張強拉著我的手,苦苦哀求著。“斷干凈?怎么斷干凈?她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你讓她怎么辦?”我問他。
“我……我會負責的。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然后讓她離開這里。”張強說。我看著他,覺得很陌生。這就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這就是曾經(jīng)對我許下海誓山盟的男人?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讓她把孩子打掉?張強,你還是人嗎?那也是一條生命啊。”我生氣地說。“可是……可是我們不能讓這個孩子毀了我們的家啊。”張強說。“我們的家早就毀了。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家就毀了。”我說。
我推開他的手,轉身走到窗邊。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我的心情一樣。“靜靜,你再想想。我們十年的感情,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張強走到我身邊,輕聲說。
“十年的感情又怎么樣?感情是相互的。你背叛了我,就意味著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我說。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敲響了。“姐夫,靜靜,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你們別怪姐夫。”林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別管我們的事。”我對著門大喊。
“靜靜,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林薇說。我不想理她,但她一直在敲門。我只好打開了門。林薇站在門口,眼睛紅紅的。“靜靜,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主動勾引姐夫的。你別怪他。”她說。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我看著她,心里充滿了厭惡。“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原諒你們嗎?你太天真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諒姐夫。”林薇說。
“我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原諒你。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原諒。”我說。我轉身走進臥室,關上了門,把林薇關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