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拉著走出茶館,心里又氣又疼,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拿樂樂的錢來賭?你知不知道這錢對樂樂有多重要?要是錢沒了,樂樂后續(xù)的治療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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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松開我的手,蹲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fā),聲音哽咽:“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媽天天催我要卡,我又沒錢給我弟娶媳婦,只能來這里試試,看看能不能贏點(diǎn)錢,既能給我媽交差,又能給樂樂治病……”
“試試?”我氣得渾身發(fā)抖,“賭博能贏錢嗎?你沒看到那些人都是輸多贏少嗎?你要是把錢輸了,我們怎么辦?樂樂怎么辦?”
陳明抬起頭,眼里滿是淚水:“我知道錯(cuò)了,可我已經(jīng)來了好幾次了,之前輸了一點(diǎn),我想贏回來……今天我本來想贏了就走,沒想到你會(huì)來。”
“你還來了好幾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幾天回來晚,就是來這里賭錢了?你把我當(dāng)傻子嗎?你把樂樂的命當(dāng)什么了?”
陳明想站起來拉我,我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我沒想到你會(huì)變成這樣!為了錢,竟然去賭,還騙我!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轉(zhuǎn)身就走,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我怎么也沒想到,陳明會(huì)去賭錢,還拿樂樂的救命錢去賭。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到底是為什么?
回到醫(yī)院,樂樂已經(jīng)醒了,看到我哭,趕緊拉著我的手:“媽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我趕緊擦干眼淚,笑著說:“沒有,媽媽就是剛才風(fēng)吹到眼睛了。樂樂乖,媽媽給你削蘋果吃。”
我一邊給樂樂削蘋果,一邊在心里想,這件事該怎么辦。陳明去賭錢,要是把錢輸了,樂樂的后續(xù)治療就沒著落了。而且婆婆還在催要銀行卡,現(xiàn)在真是雪上加霜。
下午,陳明回來了,手里的黑色袋子不見了,臉色很難看。他走到我面前,低著頭說:“對不起,我錯(cuò)了。我今天把之前輸?shù)内A回來了一點(diǎn),還剩下四萬多,我已經(jīng)把錢存起來了,以后再也不賭了。”
我沒看他,只是說:“樂樂還在旁邊,有什么事等她睡了再說。”
陳明沒再說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像個(gè)做錯(cuò)事的孩子。
晚上,樂樂睡熟后,陳明又跟我道歉,說他以后再也不賭了,會(huì)好好去工地搬磚,賺錢給樂樂治病,還說會(huì)跟婆婆說清楚,不會(huì)再讓她來要卡。
我看著他,心里又氣又心疼。氣他去賭錢,騙我;可也心疼他夾在中間難辦,才會(huì)走這條路。我嘆了口氣:“我再信你一次,要是你再去賭,我們就離婚,樂樂我自己養(yǎng)。”
陳明趕緊點(diǎn)頭:“我再也不賭了!真的!我會(huì)好好賺錢,好好照顧你和樂樂。”
雖然他這么說,可我心里還是不踏實(shí)。我怕他忍不住,又去賭錢。可現(xiàn)在,我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相信他。
第二天早上,陳明又穿回了舊衣服,說要去工地搬磚。我看著他出門,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他這次能說到做到,別再讓我失望了。
可我沒想到,下午的時(shí)候,婆婆又來醫(yī)院了,而且這次還帶了公公和小叔子一起來。他們一進(jìn)病房,婆婆就大聲喊:“陳明呢?三天時(shí)間到了,卡呢?”
樂樂被嚇得一下子哭了起來,我趕緊抱住她,對婆婆說:“您別在這里吵,樂樂還在生病!陳明去工地了,沒在醫(yī)院!”
“沒在?”婆婆哼了一聲,“我看他是躲著不敢見我!今天不管他在不在,你們必須把卡給我!不然我們就不走了!”
公公和小叔子也在旁邊幫腔,說陳明不孝順,連弟弟的婚事都不管。我一個(gè)人跟他們吵,根本吵不過,心里又急又怕,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shí),病房門被推開了,陳明回來了。他看到婆婆他們,臉色一下子變了,趕緊走過來:“媽,你們怎么來了?有話出去說,別嚇著樂樂。”
“出去說可以,”婆婆伸手,“先把卡給我!不然我們就在這里吵,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gè)不孝順的兒子!”
陳明站在那里,臉色慘白,手緊緊攥著拳頭,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他很難,可我也沒辦法,只能看著他,心里祈禱他別把卡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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