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也行?”我趕緊問,“那先交五千可以嗎?剩下的五千我們明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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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點了點頭:“應(yīng)該可以,我去跟醫(yī)生說一聲。你們盡快去交,別耽誤了用藥。”
護士走后,我趕緊從包里拿出錢包,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錢,只有三千多塊,還差一千多。我想了想,趕緊給我媽打電話,想跟她再借一點。
電話接通后,我跟我媽說了樂樂病情惡化,需要交押金的事。我媽聽了,很著急,說:“我手里還有幾千塊,是給你爸買降壓藥的錢,我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過去。你別擔心,樂樂的病要緊,藥的事我再想辦法。”
掛了電話沒多久,我媽就轉(zhuǎn)了兩千塊過來。我趕緊把錢湊齊,拿著去了收費處。交完五千塊押金,心里稍微松了點,可一想到明天還要交剩下的五千,還有后續(xù)的一萬多,又開始犯愁。
回到病房,樂樂醒了,看到我,小聲說:“媽媽,我難受……”
我趕緊走過去,抱住她:“樂樂哪里難受?告訴媽媽。”
“胸口疼……”樂樂靠在我懷里,聲音很小,“還有點喘不過氣。”
我心里一緊,趕緊按了床頭的呼叫鈴。護士很快就來了,給樂樂量了體溫,又聽了聽她的胸口,臉色有點變,趕緊說:“我去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醫(yī)生過來后,給樂樂做了簡單的檢查,臉色沉了下來:“情況有點不好,感染可能加重了,得趕緊安排用藥。你們押金交了嗎?”
“交了五千,剩下的五千明天交。”我說。
“五千夠先拿一部分藥了,我現(xiàn)在就安排護士去取藥。”醫(yī)生說完,趕緊去開藥方。
護士很快就把藥拿了過來,是一瓶進口的消炎藥,需要靜脈輸液。看著針頭扎進樂樂細細的血管里,我眼淚又掉了下來。樂樂緊緊攥著我的手,小聲說:“媽媽,不疼,樂樂不怕。”
輸完液后,樂樂的精神稍微好了點,喝了點水,又睡著了。我坐在床邊,看著她,心里滿是愧疚。要是我能早點湊夠錢,要是陳明沒把卡給婆婆,樂樂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么多罪了?
陳明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只是時不時看著樂樂,眼里滿是自責。晚上的時候,他突然說:“我明天去跟我弟說說,看看他能不能先把錢還我一點。畢竟那錢本來是樂樂的,他拿去買房,多少也該還一點。”
我愣了一下,問他:“你弟會同意嗎?他那個人,平時就很自私,現(xiàn)在錢都拿去買房了,肯定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不管同不同意,我都得去試試。”陳明說,“這是樂樂的救命錢,就算他不愿意,我也得跟他要。要是他不給,我就去他家鬧,讓他知道,他拿的是他侄女的救命錢!”
看著陳明堅定的眼神,我心里稍微有了點希望。希望他明天能從他弟那里要回一點錢,哪怕只有幾千也好,能解燃眉之急。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陳明從他弟家回來,不僅沒要到錢,還被他弟和婆婆罵了一頓。陳明說,他弟說錢已經(jīng)用來付房子首付了,拿不出來,還說陳明“小題大做”,“樂樂就是點小毛病,沒必要花這么多錢治療”。婆婆也在旁邊幫腔,說陳明“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弟弟,反而幫外人逼自己弟弟”。
陳明氣得渾身發(fā)抖,跟他們吵了一架,最后不歡而散。回到醫(yī)院,他把事情跟我說了,我聽了,心里又氣又寒。這一家人,怎么能這么冷血?樂樂是他們的親侄女、親孫女,他們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就在這時,護士又拿著繳費單過來了,說:“你們昨天說今天交剩下的五千塊押金,現(xiàn)在可以交了嗎?醫(yī)生已經(jīng)安排了明天的檢查,需要用這筆錢。”
我和陳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絕望。五千塊,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竟然成了天文數(shù)字。我們該去哪里湊這五千塊錢?要是交不上,樂樂明天的檢查就做不了,后續(xù)的治療也會受到影響。
我看著病床上熟睡的樂樂,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樂樂因為沒錢治療而耽誤病情嗎?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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