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家門的時候,清晨的風帶著涼意吹在臉上。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站在路邊看著來往的車輛,心里亂成一團麻。剛才跟陳凱說離婚的話,是我一時沖動說出來的嗎?好像不是。在我看到那些銀行卡和理財合同的瞬間,離婚的念頭就已經在我心里生根發芽了。
我在路邊站了很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回過神來。是律師事務所的電話,我昨天晚上就預約了咨詢。我定了定神,告訴對方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律師事務所的地址。
出租車行駛在清晨的街道上,路邊的店鋪還沒開門,只有幾個早起的環衛工人在清掃路面。我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腦子里全是陳凱的樣子。結婚十年,他對我到底有沒有過真心?那些溫柔的話語,那些體貼的舉動,難道全都是裝出來的嗎?
到了律師事務所,接待我的是一位姓王的女律師。她看起來很專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我把自己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然后拿出了那些銀行卡和理財合同的復印件。王律師仔細看了看,又問了我一些細節問題。
“這些財產屬于夫妻共同財產,”王律師放下手里的文件,看著我說,“你有權利要求分割。不過你需要收集更完整的證據,證明這些錢是在婚姻存續期間積累的,而且是陳凱故意隱藏的。”
我點點頭,心里稍微有了點底。“那我現在應該怎么做?”我問她。
“首先,你要保存好手里的這些證據,不要輕易交給陳凱。”王律師說,“然后,你可以嘗試收集陳凱的工資流水、獎金記錄,還有他轉移財產的相關憑證。如果他用別人的名義開戶存錢,你也要找到對應的證據。”
她還告訴我,離婚訴訟中,財產分割是關鍵。如果能證明陳凱故意隱藏夫妻共同財產,法院在判決的時候會傾向于我這邊。我認真聽著,把她說的話都記在了手機備忘錄里。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已經快中午了。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才想起自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什么東西。我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一碗面。可看著碗里的面,我卻沒什么胃口。腦子里全是律師說的話,還有陳凱那張慌亂的臉。
我拿出手機,想給閨蜜林曉打個電話。手指在撥號鍵上猶豫了很久,又放了下來。林曉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我不想用自己的煩心事去打擾她。可除了她,我實在不知道該跟誰傾訴。
糾結了半天,我還是撥通了林曉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林曉的聲音充滿了活力。“親愛的,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
聽到她的聲音,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曉曉,我……我出事了。”我哽咽著說。
“出什么事了?你別著急,慢慢說。”林曉的語氣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我把發現陳凱藏錢的事跟她說了一遍,還有我提出離婚的決定。林曉聽完之后,氣得在電話那頭大喊:“這個陳凱太過分了!結婚十年竟然瞞著你藏了這么多錢,他還是人嗎?”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吸了吸鼻子,“律師讓我收集更多的證據,可我根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你別擔心,有我呢!”林曉的聲音很堅定,“我這兩天把手頭的事放一放,幫你一起找證據。你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咱們姐妹倆一起面對。”
有了林曉的支持,我心里踏實了很多。掛了電話,我勉強吃了幾口面,然后打車回了家。我心里清楚,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必須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打開家門,陳凱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看到我回來,立刻站了起來,眼神里充滿了焦慮。“老婆,你去哪里了?我擔心死你了。”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到臥室,把包放在床頭柜上。陳凱跟了進來,想說什么,又把話咽了回去。我轉過身,看著他說:“陳凱,我已經咨詢過律師了。那些錢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利分割。”
陳凱的臉色變了變,急忙說:“老婆,那些錢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你亂花錢,才把錢存起來的。咱們以后還要養孩子,還要換大房子,這些錢都是為了這個家啊。”
“為了這個家?”我冷笑一聲,“為了這個家,你就可以欺騙我十年嗎?為了這個家,你就可以把我蒙在鼓里,讓我省吃儉用,而你卻偷偷藏了上千萬?”
我想起自己去年想買一件心儀已久的大衣,猶豫了很久跟他開口,他卻以家里資金緊張為由拒絕了我。可他轉身就用藏起來的錢買了高額的理財產品。一想到這些,我心里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婆,我知道錯了。”陳凱的語氣軟了下來,“我不該瞞著你,我以后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你管,好不好?你別跟我離婚,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這么沒了啊。”
“感情?”我看著他,心里一片冰涼,“陳凱,你跟我談感情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欺騙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被你的謊言消磨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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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衣柜里拿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陳凱看到我在收拾東西,急得抓住我的手:“老婆,你別收拾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
“機會不是你想要,我就必須給的。”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陳凱,我已經決定離婚了,你別再白費力氣了。”
他看著我堅定的眼神,知道我這次是認真的。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非要離婚是嗎?好!那你別想分到一分錢!那些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跟你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