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站的男生里頭也有長得帥的,但顧星沉那種斯文矜持又有點兒冷的氣質是別人沒有的。
“哇,這個男生是誰啊,好帥好有氣質?!?/p>
“不知道唉?!?/p>
“啊,你們看是不是有點兒像前兩期高二年級哪個班的升旗手?”
女孩子們圍著公告欄討論,最后找出了顧星沉名字,還找到了對應的手稿,字跡清秀蒼勁,寫得特別漂亮整齊。
“字兒也這么漂亮?!?/p>
“都說字如其人嘛……”
許罌手扎在松垮垮的校服外套里,擰著眉頭聽學姐學妹們討論顧星沉,有點兒不高興,她轉頭,對已經走出幾步遠的少年“喂”了一聲。
顧星沉對她態度還是淡淡的,但總算不再躲著,今早許罌起得早,讓譚叔繞到顧星沉家的那條街,等著他,死活賴在顧星沉單車后座上的學。
“嘁,什么字如其人,都是廢話!”許罌踢了個石子兒,轱轆滾了好遠,她偏頭看顧星沉,理直氣壯:“我字就丑,可我長得這么漂亮??!對吧!保持了兩年的校花呢……”
顧星沉淡淡看她一眼:“字如其人,說的是內在美?!?/p>
許罌停下步子,穿著白襯衣、深色長褲的少年已經走到了教學樓門口。
許罌皺起眉心,才反應過來:
“你什么意思啊顧星沉,你是諷刺我內在丑嗎?”
“喂!你站?。 ?/p>
“你再不站住我生氣啦!我欺負你哦!”
走進教學樓的顧星沉,聽見女孩兒驕縱怨憤的抱怨,彎了彎唇。
從十二三歲他們初遇,許罌留給他的印象都是差不多的——漂亮,壞,膚淺。
許罌絕不是那種有書卷氣的淑女,每當兩個人在一起,她經常恬不知恥、不知矜持,他一邊覺得她膚淺,一邊又……喜歡。
她越騷。
他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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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倒是不知道顧星沉想了些什么,她就瞧著少年消失在樓門口,努了努嘴,一腔不滿。
看吧看吧,真的,她以前不喜歡顧星沉、嫉妒顧星沉是有原因的。
人人都喜歡顧星沉,跟他放一塊兒,她就被比得跟塊豆腐渣似的!
除了長得漂亮、朋友多之外,她好像一無是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