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拍掉她頭頂不知在那兒弄的雪粒子,注意到了她最后一句話,但沒有提,轉而說說:
“你喜歡就好。但期末考試你總分要沒我單科高,我找你算賬。”
“還有,上臺不許再穿那么短的短褲!都快走光了你知道嗎?”
他們上著樓梯,迎面有學生下來。
許罌擰眉頭:“顧星沉,你管得可真寬……”
她拉臉斜看了顧星沉好一會兒,然后又笑了,背著手、踮起腳尖,在少年臉頰親了一下。
“顧星沉,我發現你其實特黏人!”
“占有欲還強得要死。”
“老想霸占我。”
顧星沉眼睛有光掠過,他的心思深,一般人難以察覺。許罌根本沒發現他的異常,食指飛快一點他喉結:
“但我鄭重警告你啊。”
“再管我我可就不喜歡你了!”
她促狹著笑他,背著手走在前頭。
顧星沉沒立刻跟上去一直等許罌走了好幾步遠,顧星沉才沉著聲音沖她背影問。
“許罌。”
“你……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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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老街道沒人。
只有幾個學生騎著單車結伴回來的吵鬧、丁鈴聲。然后逐漸沒入各家。
雖然是同年級,但顧星沉并不認識他們,那幾個學生倒是認識顧星沉,但是顧星沉太優秀,又有一些高冷的味道,一般人不太敢跟他做朋友,所以誰也沒理誰。
顧奶奶最近住院,病情不太好,家里只有顧星沉一個人。沖了澡,顧星沉回到房間在書桌前坐下。臺燈被摁亮。貓兒跳上椅子來,靠在背后。
顧星沉翻了翻書,卻看不進去,盯了數學卷子好一會兒,干脆收起來,從抽屜里拿了日記本,又丟了藥片進水杯。他看著細小的透明氣泡緩緩上升,然后到水面上碎掉。
腦海里是許罌在樓道里半真半假的口吻,她背著手回頭來,帶著一點兒邪氣危險的笑。
“煩啊,快煩死了!你再這樣我就跟你分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