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文無奈得搖頭,根本管不住兒子。“不知道他以后要干什么好。”
“這下半年才上高二,還小著呢。”
他們聊著往房間走,聲音細小卻清晰地傳入小走廊兩頭的房間。
許清文:“你的小梔倒是長大了,虛歲都20了。”
“什么我的,是我們家的。”
“對。”
房間內,南梔剛拿上酒精和棉簽,就聽到兩人這對話。眼瞳細微波動。
直到聲音歸于安靜。
她只是短暫的出神,而后表情如常地拿上東西,推開門。
從兩三周前的疏離起,南梔還是第一次推開這道黑色的門。立刻聞到里面悶沉沉的煙味,空氣都是死的。窗簾緊鎖。
她詫異地盯著亂糟糟的房間,桌上摁著亂七八糟煙頭的煙灰缸,和平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她不相信,這是身上有干凈蘇打水氣息的許措的房間。
許措正脫著t恤,見她來了又穿回去。
南梔捻起他胸襟,那兒已經被剛才兩個人摩出的熱汗泡透了。她臉一熱,“換掉吧,空調一吹感冒了。”
許措低眼俯視著她額頭,雙臂一交叉捏著衣擺一剝。
他赤著上身,彎腰去吻了她額頭。又雙臂打開把南梔摟過來。
南梔身體緊繃,臉貼他清瘦的胸膛,打量明顯被人發怒摔過的房間。
“干嘛這樣。”她喉嚨酸澀地低聲說,“就算我推開你,你也不用這么難過折磨自己,知道嗎?”
“你管我。”許措冷冰冰道。
“真犟。”
“就是這么犟。”他說完,又沙沙地問,“那你還喜歡嗎?”
南梔吸了口氣,因為他赤著所以不敢去擁抱他,只用臉頰松松貼著他炙熱的胸膛:“我喜歡成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措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