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話里有話地表明態度:“不用擔心。”
兩個女人一走,餐廳安靜,南梔有點不自在。兩個女人這么撮合,她就算再傻,也有點明白了。
“想吃點什么?”陳薪翻著菜單冊子問。
南梔:“我都可以。”
陳薪手一停,看了她兩秒,“看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他合上菜。“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南梔愣。一是沒想到陳薪竟然會察覺,二是為他后來那句話。
“沒有什么。”
她低下眼,“前兩天淋了雨有點感冒,精神不太好。抱歉。”
陳薪笑,也不介意她疏遠不說真話。
“你不用有什么思想壓力,哥哥說話可能有點直接,但我覺得真誠直接一點,可能更適合你。”
陳薪態度隨和,“我母親跟我說過之后,我就了解過你成長和家庭,坦白說,我覺得你很可愛,有點喜歡,所以并不排斥。你如果對我也有好感,就可以試著和我接觸,如果不喜歡也沒關系,就當多了個哥哥,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就聯系我。”
陳薪回憶少年時期,對著南梔這個年紀的少女就多了些感嘆:“記得我像你這么大,或者還要小一點的時候,很喜歡看你父親寫的報道,很崇拜這種職業。可惜我家庭不同意,只能通過報紙去釋放理想了。”
南梔不說話。
陳薪微微笑,也不在意她的淡。
陳家有紅色背景,家風很嚴。
陳薪嫻熟地翻著菜單,神態舉止散發著久經商場的人特有的圓滑體貼,以及溫潤。
南梔有一瞬走神,想著曾經她計劃要嫁的那種人,應該就是這類吧。
-穩重,成熟,家庭又有權勢,就算是那些人也不敢惹。
也僅是閃過這念頭,她低下眼皮,拿起陳薪剛給她點的果汁,抿了一口。
周彥和陳太太好一會兒才回來,下午四人去步行街走了走,周彥和陳太太一起說說笑笑,把南梔和陳薪留在一旁。
陳薪這樣手里好幾個公司的男人,居然也不嫌浪費時間,耐心悠閑地陪著走路。而南梔全無心思散步,走著神,直到陳太太回頭興奮地說:“陳薪,掏錢!給妹妹畫一幅。”
路旁圍著十多人,好幾對是情侶。中間架著畫板畫人像素描的藝術家是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