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然低聲感嘆:“賭癮如毒癮,上頭了人就不清醒了。”
杜克點點頭。“
許舒夏則沒什么感觸和表情的樣子,眼睛敏銳地在烏煙瘴氣中暗暗尋找。
梁超然:“舒舒,你在找什么?”
“我們把這基本轉一圈了。”許舒夏低聲說,“卻不見我們剛才跟的那兩個老板。”
經她一提醒,梁超然與杜克才發現這一點。
意識到:或許這個大廳只是個小面額場子。
那……
梁超然和杜克暗暗驚心,卻不敢表露出來,跟許舒夏一起再看一圈,尋探“豪賭”之處的入口。
然而距離他們進入這里已過去大半小時,先前的牌場小姐與巡邏保安,已經開始不斷盯來。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梁超然:“到底在哪?”
凝了凝眉,許舒夏往一處看,那道門不起眼,卻守著四個保安,分立兩邊的四個牌場小姐衣著也比這個廳的小姐體面。
她正往那走,便被一堵結實肉墻擋住路。一頂保安帽幾乎塞不下滿面橫肉的男人臉,他兇煞地盯著許舒夏:“你們三個怎么還不上機?”
又一保安上前夾在她另一側:“我看你們不是來發財的吧!”
梁超然心懸起來。
“你們就這服務?”許舒夏卻慢悠悠又趾高氣揚地說,順便掏了一扎錢在手里拍,下巴一點里頭,“來這轉半天也沒人招呼我們去合適的場子。”
梁超然操著家鄉的沿海口音說:“這大廳都是渣渣錢,有什么好玩。有豪耍的地方也不給領路,瞧不起人啊?”
牌場小姐看許舒夏那一包現金,猶豫了猶豫,態度還是緩和下去:“實在不好意思啊,里面三廳只接待vip客人,你們沒有vip卡的話就……”
“就是說,有錢還玩不了?”許舒夏扯唇笑,全不似平時的清冷神態,斥道:“沒見過你們這種的!”
牌場小姐猶思量了下,喊了個小領頭的來。
“女士,真是對不起啊我們內廳只接熟客。”她頓了頓,看許舒夏容貌姣好,很有種有錢人的氣質,有改口,“或者您讓咱們先看看您的賭金?如果匹配得上標準呢,我們也可以給您立刻辦一張vip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