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余冉剛跟他們從咖啡館分別之后。
南梔背心一陣發涼。
李若熏愛惜地撫摸著余冉的手機,滿目哀傷:“幸好冉冉手機在你這兒,里面應該保存了部分槍手的資料。只是冉冉全身多處骨折,一周了還沒醒,醫生說很可能就這么醒不過來了,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南梔喃喃完,又顫著聲音問,“傷得,那么嚴重嗎?”
李若熏:“我也希望沒那么嚴重……”
南梔一直不愿與余冉多接觸,是因為父親的緣故。但平心而論,這一年多來余冉每個月發郵件關心她,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無條件出現,幫她解決7。19黑二代的報復,從沒要過一句謝。
余冉的新聞理想也許沒那么現實,但她是高尚的。也一直在朝著她心中所想去努力。
“李警官,您別太難過。”南梔說著,“我們作為他們身邊的人,只能堅強,不倒下。”
李若熏抬起疲憊的眼睛,扯出絲笑容,“謝謝你的關心小梔。我現在…算是有點明白你的想法和心情了。”
他苦笑完,眼睛又堅定地一亮,說:“但我依然相信邪不勝正,我會帶著冉冉的理想代她走下去!把那些黑惡勢力一個個全部抓到!”
南梔和許措站在門口,目送李若熏悲憤疲憊的背影走遠。
想到他們受手上的戒指,現在卻可能生離死別,南梔不由想到童年,對于那種痛苦感同身受。有感而發:“這是個自私糟糕的世界,英雄通常沒什么好下場的,去犧牲自己守護不認識的陌生人,實在不值得。就像我父親,終其一生得個虛名,而我和母親并沒有受到這世界多少恩待。”
許措挑眉,低頭往下的角度俯視南梔的臉蛋,“姐姐,為什么你說這種話的時候,這么萌?”
南梔愣了愣。“萌?”
許措笑,“怎么沒恩待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爸可是你爸的粉。那時候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翻報紙,經常給你爸爸寫信,后來你爸爸去世他在國外,托人送了鮮花。”
南梔呆了呆,想到葬禮上無名人士送來的大片白菊。
許措靠著門框,想著:“假如姐姐以后做臥底記者。不論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危險。”
南梔忍俊不禁:“幼稚。假如我是余冉,你又怎么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
他勾起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
他懶痞痞斜勾嘴角,實在有點壞壞的。南梔忽然想問:那天,到底是不是他的初吻……
因為這男孩子啊實在長了一張冷得很欲的臉。
不怪學校的小女生都跟瘋了一樣。
“是,你能。”南梔寵溺又無奈地一點他胸膛,“反正我又不會當記者,你的牛皮吹不破。”
這時客廳傳來喊聲——
“你們姐弟在門口嘀咕什么呀?那警察叔叔還沒取走手機么?”
湯立莎伸著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