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手腕被溫涼的手指一握。
南梔牽起他:“又想什么呢?我都要畢業(yè)了你還不珍惜跟我一起的時間,走神個沒完。”
“……”
斑駁的陽光,不斷在小跑的他們身上往后移動,初夏的蟬鳴很溫和。南梔一回頭幾看見許措癡癡看著自己走神的眼睛,燦爛一笑。
段月檬、楊艷也好,余冉、李若熏也罷,那些關(guān)于錄音筆與手槍的所有事情,都是屬于緊張分子的。
與他們無關(guān)。
這一刻,包圍著他們的空氣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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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教室只開著吊扇。
南梔綁好芭蕾舞鞋的白絲帶,一瞧大喇喇靠坐著墻的少年。
過去他經(jīng)常叼嘴里的棒棒糖,已經(jīng)換成了一桿煙。面部輪廓越來越硬朗。
“我要開始嘍?你不許眨眼睛。”
南梔說著足尖立地,一個利落旋轉(zhuǎn)。
許措夾煙的手擱在曲起的一條膝蓋上。斜一扯唇:“不眨。你跳好點!”
她蝴蝶骨在他眼前晃過,比過去更加肆無忌憚地綻放美麗。
給他看。
許措眼神一悠遠,后半程都低著頭,抽著悶煙。
天有點熱。
南梔練了四十分鐘就不練了,去更衣室換衣服。
走到更衣間門口一停,瞥靠在門邊的人一眼:“你剛才根本沒看我,小騙子。”
門關(guān)上,片刻傳來窸窣地換衣服聲。
許措還在怔忪。
回憶南梔剛才,嘴角勾的那一抹不尋常的笑。
不確定那是不是撒嬌。
“許措——”
他正捉摸著那意思,門又突然打開。門縫里傳來南梔細微著急的聲音,“許措,你進來幫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