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措的一幫朋友,加上湯立莎,熱熱鬧鬧。拼在一起的桌子中間放著蛋糕。
鹿皖特別會活躍氣氛,主持著一幫男生三三兩兩組隊,表演各自準備的“競技節目”。
比摔跤,比唱歌,最荒唐的是比誰抽煙快……
南梔和許措坐在沙發中央,看馬戲團一樣。
她被鹿皖和宋魁比鼻孔吹豌豆的樣子逗到,捂嘴笑時看見旁邊,許措正咧著嘴、咬著根煙,手臂攤平擱在靠背,右腳踝擱在左膝,一副放松又不得了的樣子。
“梔姐笑了!梔姐笑了!”
“呵呵,生日快樂啊梔姐。”
“阿措可說了,今天逗不笑你,提頭見!”
有人習慣性開黃腔,“提哪個頭啊?”
徐子川跳起來給這男生一個爆栗頭,“你丫敢在梔姐跟前亂開腔,不怕措哥爆得你一個頭不剩?”
男生故作害怕地一夾腿,喊怕怕。
他們亂哄哄的,精力用不完似的。以前南梔覺得高中的男生很煩,今晚也覺得他們煩,但沒有以前那煩了。
人多熱鬧起來,很放松。
趁他們鬧的時候,南梔舉起素手罩唇邊,湊近許措:“謝謝。”
耳心一癢,許措側臉來,先想起的是那天更衣室的事情。
他眼底很淺的不自然閃過,然后大喇喇地扯一扯唇,低沉的嗓子問:“那我乖嗎?”
湯立莎和趙品言在旁邊幾個位置,因為女朋友在不好讓人家出丑,所以趙品言是唯一一個幸免于難的。
但不參與,難免顯得有點冷落,加上最近兩個月莫名跟朋友疏遠,所以其他人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很少找他說話。
湯立莎撿了個圣女果喂他,趙品言有點悶,接過來沒有動。
“你那個堂哥,一直讓人家在車里等,真的好嗎?”
湯立莎把他不吃的圣女果丟嘴里,根本不想提討厭的人。
趙品言沒得到回答,眼睛一瞟,瞄見南梔把一顆糖放在許措手心。
許措叼起糖,手臂撐沙發一傾身,歪頭把糖遞給南梔。
南梔無奈地搖頭,臉上卻笑著,從他牙齒上取下糖來,剝掉包裝紙,仔細地喂他……
趙品言眼睛微微一瞇。
心里就冒出一個念頭:如果不是有這么多人在,許措指不定要干點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