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你那個弟弟摸沒摸過,嗯?。。。”
南梔手指攥緊,雙目浮現(xiàn)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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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有四位名校老師來給高三上英語沖刺講座。其中有中央電視臺英語頻道某主持人的恩師,所以學(xué)校很重視。
早自習(xí)一下,整個高三年級被拉到大禮堂三樓。大門還沒開,宏帆的17、18班站在消防樓梯上,來得晚的班級圍在樓下。
南梔站在三樓梯邊上,身邊幾步是始終跟著的段月檬,像一條埋伏的毒蛇。
開門的老師遲遲不到,段月檬抄著胳膊來到旁邊,意圖交談。
南梔手抓住有水滴的鐵欄桿,嗓音低到有些變聲:“說吧,你拿這兩個視頻想要我干什么。”
“很簡單。”
段月檬望著遠處的工字樓,“讓你那弟弟別跟了,他嚴重妨礙到我們玩游戲。”
手指握著鐵,溫度漸失,南梔隱忍了一會兒:“就。。。不能放過我嗎?”
“呵呵,說得輕松,你能讓我爸立刻刑滿釋放嗎?”
段月檬回憶一個月前探監(jiān)的情形,那消瘦蠟黃的人影,牙齒咬了又咬,“我們混道上的不講你說的那些狗屁‘自斃’,書我讀得不比你差。”
她轉(zhuǎn)頭盯著南梔的眼睛緩緩湊近,臉部輕微扭曲:“我們不講法律,只算恩怨!咱們,一輩子沒完。”
一輩子。
霜白手指握住的鐵欄桿被攥得微松,南梔眼神冰冷,頭頂上一層樓梯落下陰影,半遮著她干凈白皙的臉。
兩人對視到最后,段月檬由怒化作笑。后退,斜斜站著瞄南梔。
樓下學(xué)生出現(xiàn)騷動,是有帥氣男生跟漂亮女生打鬧。吸引了無數(shù)雙眼睛,包括段月檬。
她似乎對那帥男孩子有些興趣,饒有興味地轉(zhuǎn)身去瞧。留了個背影給南梔。
南梔眼神微一浮,視線從后背丈量到樓下的水泥地,距離換算自動在腦海里浮現(xiàn)。
目光聚焦在她腳邊的陡峭的臺階。過于黑白分明的眼睛,浮現(xiàn)種干凈的冷意。
黑色液體突破心臟,一絲絲地滲。
她握欄桿的手松開,指尖緩緩,朝著這后背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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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就不要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