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對方多少會愧疚一下,結果傅馳亦只是放下了他的左手,拿起他的右手,揚了揚眉,一本正經地說:“是嗎?”
“你現在去把竹尺拿過來,我再讓你右手疼幾下,這樣兩邊抵消,就不痛了。”
沈南自聽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只想現在立刻抽回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揚手落在自己的手心。
可對方拽得很用力,他根本無力反抗,于是只好抿了抿嘴說:
“你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傅馳亦揚唇:“你覺得,我像是會跟你開玩笑的人嗎?”
沈南自欲哭無淚:“不像。。。。。。”
“那就把手伸出來。”傅馳亦將他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抬了抬,好心提醒:“怕疼就閉上眼。”
沈南自內心崩潰極了,心想自己好端端的,干嘛非要來招惹這個老狐貍,現在好了,把右手也搭進去了吧。
再說了……閉上眼難道就不疼了嗎???
這什么歪理?
可對方既然這么說了,再加上附近現在沒什么可以用的工具,他只好說服自己,閉上了眼,將右手攤平舉在了對方的面前,伸展開手指的時候,還不死心地商量道:
“右手用的多,你輕點。。。。。。”
他都做好了會疼一下的準備,但在內心整整默數了三秒后,手心都沒傳來什么刺痛感,反而,他聽到了些微塑料的聲音,緊接著,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掌心上一輕,像是被放了什么東西。
沈南自睜開眼,便發現手心躺著一塊黑色的圓形包裝紙,拿起來仔細看后,他頓時就怔住了。
一顆酒心巧克力。
再看向坐在自己面前交疊著雙腿的人,他張了張嘴,忍不住低聲吐槽:
“老是嚇我有意思嗎?又給懲罰又給獎勵,這不就是把我當成你的學生了嗎?只有老師對學生,才會獎罰分明。。。。。。”
其實他知道,除了師生以外,父母也會,但在沈南自心里,就從沒把他當成自己的家長過,所以自然排除了這個選項。
傅馳亦聽到他這么說,便抬眼淡淡道:“我從不會給我的學生實物獎勵。”
他瞥了眼沈南自泛紅的耳尖,繼續鄭重地說:“如果你想當我的學生,那還需要努力。”
某人是在故意逗小孩,但沈南自卻聽不出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對方朝自己臉上砸了八個大字。
“做我學生,你不夠格。”
比考試不通過更糟糕的事情是,你壓根就沒有考試的資格。
于是,小貓瞬間炸毛,沈南自想將手里的巧克力甩給他,但冷靜了一下后,還是當場將包裝拆開,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對他說:“拉倒吧,誰稀罕當你的學生!”說著就“哼”了一聲走了,完全忘了自己剛開始來找對方的最初目的是什么。
傅馳亦看著他憤憤離開的背影,倒是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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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沈南自才發現,他昨天做的那一系列事情簡直太多余了,因為在周五下午的時候,剛從外面回來的傅馳亦就主動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