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同意,陳讓繼續補充:“但在制作的期間,你本人要來幾趟夜睨,有些材質和裝飾的選擇,需要你親自做決定,這樣才能最好地呈現出你想要的成品。”
聽到前半句話,沈南自突然想起來了與傅馳亦做出的“半個月不來夜睨”的約定,但現在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差后面那幾次,于是便說:“可以,但你不能跟他說我來夜睨的事。”
陳讓挑了挑眉問:“管得這么嚴?”
沈南自不愿承認這個事實,于是抱胸偏頭道:“我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不想被他發現,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樣偷偷告訴他,我就把你送的戒尺給宋迭,讓他收拾你。”
聽到這,陳讓忍不住了,他干巴巴地笑了兩聲,說:“宋迭不會喜歡的。”
沈南自“哼”了一聲:“你不也沒管我喜不喜歡,就直接給了傅馳亦嗎,反正這件事情你絕對不能說,絕對、不能。”
“知道了。”想到什么后,陳讓問:“對了,我聽我媽說你父母回來一天就又走了,那你今天要回他那邊嗎?”
沉默了一會,沈南自答:
“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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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立馬回去,想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見到他,但現在是周六,傅馳亦大概率不上班,如果去他那邊,準備禮物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會敗露,于是沈南自決定狠狠心,咬牙熬下這兩天。
他裝作父母沒有走,晚上依舊往老狐貍那跑,去跟他一起蓋著棉被純睡覺,白天再急忙回到夜睨,了解馬鞭的制作進度。
就這么堅持了兩天,沈南自才找準時機,主動與傅馳亦說了父母出差的事情,再次搬回了他的家中。
雖然陳讓說只需要去幾次就好,但因為不放心,沈南自幾乎每天都會趁著傅馳亦上班的時候跑到夜睨,盯著工具師做好每一個步驟,像是恨不得自己上手一樣。
連著去了三天,都沒出什么差錯,直到第四天,沈南自從夜睨趕回家的時候,突然發現,傅馳亦已經在自己之前回來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的人,沈南自覺得這個場景怎么看怎么眼熟,再想起當時的下場,他頓時心一涼,背后冒出冷汗。
但比起之前夜不歸宿,這次他的膽子大了許多,咽了咽口水,就坐到對方旁邊,扭過頭,小心翼翼地問:“你、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是事情忙完了嗎……”
傅馳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瞥了他一眼,語氣平常地問:“去做什么了?”
“我……”沈南自支支吾吾。
“站起來。”
沉下去的嚴厲語氣,聽到命令,沈南自立刻從沙發上彈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手垂兩側,低著頭,一副標準的挨訓姿勢。
“跟我說實話。”傅馳亦語氣淡淡。
宋迭成績已改,就算違了約定跑去夜睨,傅馳亦也不能怎么樣,但他怕對方知道后找人調查,萬一查到自己這些天在做什么,那他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就暴露了。
于是沈南自緊張得抿了抿唇,小聲說:“去找宋迭了。”
傅馳亦伸手,簡言道:“手機。”
想過他會懷疑,會不相信,卻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直接讓自己拿手機,沈南自內心十分拒絕和反抗,但還是因為面前強烈的壓迫感,和周圍不容忽視的低氣壓,從口袋里拿了出來,遞交給了他。
接過后,傅馳亦沒有打開,而是看著面前瑟縮的小孩,淡聲對他說: